是日,林庭延又如往常那样来到忆江畔,夕阳西下,池塘边那抹纤细的背影,他嘴角抬起微笑,整日工作累积的疲惫与烦恼被一扫而空....
“林庭延。”
林庭延刚踏出脚步,准备走向舒歌,身后低沉的声音喊住了他。
他微蹙起眉头,疑惑的回头,兰泽从别处闪身,一脸深沉地望着他。
“我们谈一谈。”
林庭延还未开口,兰泽再次抢先开了口道。
眸光看向舒歌,只见她依旧保持刚才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动,林庭延拧深了眉头,又转回兰泽,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好。”
“跟我来。”
说着,兰泽将林庭延领进了书房,还未给他思考的机会,一大叠的的资料摆在了他面前。
林庭延望着眼前沉甸甸的资料,疑惑的抬头,对上兰泽清澈平静的双眸。
“其实这件事情,我以前有跟你粗略的提起过。只是后来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情,一直没能将这些资料交到你手里。既然今天你过来了,我们就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关于舒歌的这件事情。”
对上林庭延疑惑的眼神,兰泽一脸风轻云淡,从盘子里取出水晶杯,倒了一杯水移到林庭延面前。
“谢谢。”
林庭延轻言道了声谢,却是眸色沉重地望着醒目的黑字。
当看清细密的文字时,暗涌的心房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这里面都是舒歌过去检查的病历资料,旁边黑色文件夹的部分,是我搜集整理出来关于耳部神经手术的一些详细.......”兰泽轻言解释的同时,脸上的严肃又加重了几分。
“以及病患承受的风险。”“什么意思?”
“过去这段时间,我咨询过很多医生,舒歌是属于感音性耳聋,也就是神经性耳聋。神经性耳聋属于感音器病变,简单的解释就是她的耳膜神经受到了损害,所以导致了失聪。”
“陈茹默.....”林庭延闻言,掀着纸张的手指用力,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他咬牙切齿的粗喘着。
兰泽轻笑:“先别纠结陈茹默吧,她如今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暂时是出不来兴风作浪的。如今我们要谈的,是关于舒歌手术的事情。”
“Sorry、”林庭延羞愧的低下头。
兰泽扯了扯嘴角,没有理会,停顿的喝了口温水,清了清嗓子,接着又道。“如果经过耳膜修复,配上助听器,她是可以重新听得见声音的。”
林庭延闻言,忽然从资料堆中抬头,惊愕又惊喜地望着兰泽。
“那为什么?”
转念,他又疑惑了,既然兰泽已经收集了这么多的资料,还咨询过医生,为什么舒歌还......
“可是,她不愿意接受手术。”
兰泽凝眸,慢悠悠的开腔。
“为什么?”
林庭延拧眉,她应该是渴望听到声音才对,为什么要拒绝兰泽的想法呢?想着,他有些不解。
“因为她放弃了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兰泽再次开口道,强调夹着一丝湿润的沙哑。
林庭延拉拢着脑袋,凝眸不语。
“林庭延,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
兰泽忽然摆正坐姿,严肃认真的问道。
林庭延深吸了一口气,沉了一会头:“记得。”
“纽约有一位这方面的专家,可惜,我一直抽不出空去拜访他。我还听说,初雪和陆闵下个月在纽约举行婚礼......”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兰泽犹豫的话,林庭延迅速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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