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之中,兰泽忽然对林庭延开口道。
“等她。”
林庭延是听见了兰泽的话,可却依旧沉默不语。隔了车窗,他看不见她此刻的样子。兰泽的话,他想起了刚才,她见了他,不顾的逃跑……他忽然垂下头,不让兰泽看见自己落泪的样子。
兰泽抬眸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心里的伤,没办法跟任何一个人分享。”
车子发动,缓慢的穿过人流。舒歌用力咬着自己的唇,不断的淌着泪,目不转睛的望着车镜,倒映着他跟兰泽僵持的身影……然后,被拉远。
她眨动着眼皮,将挡住视线的泪水挤出眼眶,贪恋着他的样子,身上残留他的气息味道,越发扯痛她的心。
原来,过去都是她自欺欺人。
我想你……好想,好想你,林先生。
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呐喊着,可是张开嘴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空气一片沉寂。
“没事了…”
坐在她旁边的Einla握紧她的双手,轻声安慰道,即使她什么也听不见。
舒歌将头靠在Einla肩上,流着泪抽泣着。
Einla双臂紧紧的搂着舒歌,听着她撕裂的哭声,自己也没能忍住,跟着掉了泪。
车子拐上道路,车速加快,直到没了他的影子,直到整个车险都是她的哭声……他们,活生生的隔开了两个世界。
——
“砰……”
空荡的屋子传出一声巨响,进接着是东西破碎的声音。
陈落寞跌坐在地上,望着正用力发泄的男人,对比他满脸的愤怒,她反倒是平静,像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似的。
“砰…”
一个花瓶擦过陈茹默脸颊,穿过她披落的发,撞向她身后的墙壁,碎片溅向四处,有的直接打在她身上,细碎的玻璃坎进她裸露的身体部位,皱着眉头,低吟出声,却依旧咬牙强忍着痛。
“原来,你也会痛啊?”
“你还是我姐吗?啊?”
忽然,陈信旋冲到陈茹默面前,双手用力握紧她的肩膀,嘶声问道。
“砰。”
又一声,陈信旋红了眼怒瞪着陈茹默…
“你说啊。”
“说啊!”
“你怎么就那么恶毒?”
陈信旋望着陈茹默,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们两个,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天,陆闵满脸惊慌的来找自己,从颐和山庄到那个大火冲天的加工厂,再到后来找到衣不遮体的林初雪……最后是在渔庄那里,受了重伤并且高烧不退的舒歌。
他还记得,林初雪醒来,没了心智,孩童般纯真的眼瞳……也记得,舒歌醒来,失聪失语的绝望,还要承受失去骨肉锥心的痛哭。
他根本没办法想象,他们所有人这段时间所承受的痛,都是拜他的好姐姐所赐。
“啊….”
一声撕裂的低吼,紧接着是乒呤乓啷的声音。
陈信旋将客厅的所有东西砸了个遍,而后,他停下动作。踩着碎裂的东西,来到陈茹默面前,矢然,他就这样跪在了玻璃渣上面,膝盖瞬间渗出了血。
“啊信。”
一直面无表情的陈茹默,看着陈信旋的动作时,忽然睁大了双眼,惊呼。她挣扎着站起身,双手扶着他,想要将他拉起身,却是徒劳。而因为她的动作,更多的玻璃碎渣,划伤了她细嫩的皮肤,鲜血染红了衣裳。
“以前,你怎么耍手段,我都觉得没什么…..可……你怎么可以?做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陈信旋沙哑的哽咽着,他不敢想象,林庭延知晓的时候,陈家会遭受怎样的灾难。
“我也不想的,是舒歌,一切都是舒歌逼我的。”
陈茹默忽然发了狂,狰狞着面孔,对着陈信旋嘶声吼道。
看着眼前癫狂的女人,陈信旋扬唇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SB似的东西,塞进陈茹默手里。
“其实,你根本从来都没有爱过林庭延。”
说完,他站起身,不理会膝盖的伤口,背对着陈茹默……陈信旋苦涩,或者,从她对舒歌跟初雪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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