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荣梓义终于显示出了一点兴趣,他把身体向前一倾,离李士群近了一些:“你有什么办法?”
“看你想要哪一种!软的吧,我派一群混混,卸她的汽车轮子,往墙上涂字,天天堵在她门口,骂到她在上海滩呆不下去为止。”
“那硬的呢?”荣梓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无毒不丈夫,直接做了她!”李士群眼神凶狠,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还是算了吧。”荣梓义简直啼笑皆非:“我这里只是一点经济纠纷,到你那儿就得杀人放火了。这是我们家的事,我还是自己解决好了,就不劳李主任费心劳神了。”
李士群讥笑道:“这就怕了?我还没放什么狠招呢。你们这些文化人,真是没用!”
“看来李主任还是不了解我。”荣梓义摇头道:“我这个人,没有别的,最讨厌暴力,对各种形式的暴力荣某都深恶痛绝!我见不得血,也看不得那些刀啊枪啊、打打杀杀的事情。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奉行‘不流血的革命’这一原则,通过和平手段取得成绩。巧合的是,这和汪主席的政策正好相符。如果你认为这是缺点,那我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汪主席那里……”
李士群急忙摆手否认:“我从来没那么说过,你可千万别给我扣帽子,我担不起!不过,你这个人也确实好笑。不流血?和平?你以为周先生为什么要我们特工总部辅助你们财政部,去做中储券的推广行工作?只靠你们这些文人去跟人家耍嘴皮子,磨笔杆子,他们就收你的钱了?做梦!关键时刻,不是还得靠我们。今天周先生也说了,可以使用非常手段。你以为这非常手段是什么意思?”
荣梓义深深的叹气,假意不懂问道:“那请教李主任,你打算使用何等手段?”
李士群洋洋得意的道:“很简单。”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中储券放在桌子上:“不收吗?”他又从腰间抽出手枪往纸钞上一拍:“敢?!”
荣梓义的眼皮跳了一跳,厌恶的把目光移向窗外。外面光线暗淡,雨下得愈大了。时不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密密的云层压得极低,让人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