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凤伸手便是拉住了花满楼本在他脸上游离的右手的五指,左手就着自己的唇边忽然朗声轻咳了几声,神色似是已然变得几分游离了起来,而想当然,这般的情况却是花满楼本就是看不见的,花满楼便只能听得6小凤忽然轻咳了一声,便说道,
“……本就是这般的模样了,七童,你也便莫要再继续摸下去了。”
……
没有了自己的两撇和眉毛一般的胡子的6小凤随后又去自己的朋友李燕北的住处里面去转上了一转,因了他而中了毒的欧阳情这番时候便也是差不多已然转醒了,李燕北的十三姨太便是也已经自缢身亡了。
——一个有了太多女人的男人和一个对了一个男人因爱生了恨的女人。
6小凤本不会对自己朋友的事多有些关注的。
而他现在需要去关注的事情大抵却是另一桩事了。
白云居二楼的最好的一间雅间,
6小凤慢慢地踱着不急不缓的步子便向着楼上将双手负在了身后这般模样的走去。
那是一个一身蓝白华裳,面目看来极为儒雅却是时常透着几分苍白的疲态的贵气的公子,身后便是站了一个低眉顺目,脸皮白嫩,做了仆从打扮的小书童。
6小凤缓缓进了这间白云居的雅间,便是不舒不缓的的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每次你有了事情想要来找我的时候,便总不是什么好事的。”
那蓝白华裳的公子身后的书童正待说话,那公子便是随手挥了挥自己略带些苍白的五指修长的手掌,止了那身后的书童,这才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怪只怪在,我与这江湖之中唯一认识的一个江湖众人,怕也只有你一人了。”
6小凤苦笑了一声,便只说道,“有时候我却真正希望我当真没有你这般的一个朋友。”顿了顿,才方又说道,“我每次见你便只觉得你似乎又已经消瘦了许多……我奇怪的是,这天下本就坐得比你低的人个个却是肚肥流油,唯有你这个坐了天下最高的位子的人,却偏偏成了这副的模样。”
那蓝白华裳的公子屈指在案上弹上了一弹,才方在脸上勾起了几分浅浅的笑意,说道,“人人本都想爬上我现在座下的这个位子,却是不知道,要在这个位子上真正的坐稳,却本就不是一件极容易的事情。”
6小凤叹道,“大抵正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他们才会想着念着做梦都盼着你现在脚下的这个位子。”
那男子缓缓地一抬眉,那本是苍白的脸色中便是忽然显出了几分本是权权在握的自信从容的姿态了来,手中的茶盏便在其的手中缓缓地转动着,许久,方才缓缓掀了杯盖,对着那方是滚烫的茶水缓缓地吹入了一口,才凑至了唇边,不急不徐的饮下了一小口,遂又慢慢的放在了手边,道,“你这话本就是说的不错的,这本就不是一个极容易坐了安稳的位子。”
便是与他自己,也是真正坐了好些年,方才习惯了这个位子地下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明潮暗流,将手中所有全部握于掌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自以为,他自己本已经做得够好了。
那蓝白华裳的公子示意了□后脸色白嫩的书童,那书童便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的折叠的极为好看的白色的信纸,随即,他便又继续说道,“我要你帮我查下南平王府府下军火出入的所有的资料。”顿了顿,才方又说道,“如此,便算是你此番真正还清了你于我先前欠下的人情。”
——他需要一个江湖中人来帮他真正彻查一番南平王府之事。
——……如此,才不至于这般轻易的……打草惊蛇。
慢慢屈起的食指便是又在了面前的几案上不急不缓的敲响了几下,眼神却是微微的眯起,嘴角便是已然带上了几分自信从容的笑意了来。
他虽觉得他现下的这个位子本就不是个极为容易的重要得多的存在。
但若时时被人窥伺着他身下的这个位子总也不是件让人觉得十分美妙的事情。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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