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突然一轻,让温舒南紧觑着的秀眉渐渐舒展开来,却突然着手开始脱下身的包裙。
她那形容流水的动作他尽收眼底,下腹三角区域一紧,再次压了上去,咬牙切齿道:“温舒南,这可是你逼我的。”说着,将她身上的衣服褪个干净。
月色迷人,漫漫长夜里夹杂着春色,让人沉迷不已,暧昧的气息划过夜晚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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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破晓,青灰色的天空如惆怅的墨,深沉的化不开。
“哗——。”
大掌一摊,将怀里果体的女人扔进浴缸,岑冷的眸子里溢着骇人的暗芒,这个死女人的酒量到底是有多差,做了一个晚上,就听见她嘤嘤的叫声,那双紧闭的双眸从未睁开过。
透着凉意的水让醉死过去的温舒南身体一颤,双眸攸地睁大,连忙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惊诧的眨巴着眼睛。
身体传来的不适让温舒南大脑当机,迷糊的眸中映着果着精壮上身的男人,不禁吞了吞口水,结巴的怒吼:“顾……顾昱……珩,你BT。”
顾昱珩嘴角噙着笑,眸中划过肆意的芒:“呵,终于清醒了,不容易。”
温舒南环视周围,却突然发现自己yi丝不gua,下意识双手抱胸,怒瞪着顾昱珩:“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你对我做了什么。”顾昱珩慵懒的靠在墙上,饶有兴致的睨着她。
“呸,不要脸,你……嘶。”这样的坦诚相见对于温舒南来说,有些陌生,脸上捎上两抹红晕,刚想抬腿走出浴缸,吓体传来撕裂的疼痛感让温舒南,瞬间清楚发生了什么。
“顾昱珩,你禽兽。”温舒南随手将架子上的浴巾扯了过来遮住自己的身体,羞愤的朝顾昱珩吼道。
顾昱珩拧眉,走上前:“温舒南,你自己做过什么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吗?”
温舒南一顿,一脸懵逼的望着顾昱珩,脑海里在思索昨天晚上的记忆,记忆却只停留在夏蒂陪她去洗手间的路途上,她吐了,后来酒劲越来越大,她的神志也就越来越模糊了。
至于,其他,她一点也想不起来,更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顾昱珩这个公寓的。
莫名的有些心虚:“我……我做什么了?”
顾昱珩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扣着她的后脑勺:“很好,温舒南,你好样的,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是敢和别的男人喝酒的话,我……。”
“你……你想怎样。”温舒南理直气壮的抬着下巴质问。
唇角一勾,浪起邪肆的弧度:“见你一次办你一次。”
“顾昱珩,你有病啊!”听了他的话,温舒南气得抓狂,犹如一只小野猫一般,直接上爪挠人。
浴巾滑落,男人的视线再次垂直落下,喉结滚动,温舒南见状,脸红的收回自己想要去挠顾昱珩俊容的手,弯腰将浴巾捡起来,重新裹上。
“我警告你,顾昱珩,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你不许禽兽。”温舒南红着脸咬着唇瓣一字一句的说着。
男人挑了挑眉:“那我们昨晚算什么?”
“你……。”温舒南哑然,心里十分懊悔昨天干嘛逞强把那该死的洋酒都喝了,但最后转念一想,事情发生也就发生了,气呼呼的低咒:“还能算什么,一叶情呗!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需求,和谁不是做。”
“温舒南。”
一道暴怒的咆哮,震碎了温舒南的耳蜗,微微抬眸,只见面前的男人阴郁的沉着俊容,眸中泛起想要弄死她的冲动。
下颌再次被他的大掌紧捏着,阴冷的哼唧着:“呵,和前妻发生一叶情好像也不错。”
“你……。”
温舒南气得直跺脚,冒着火光的杏眼狠狠的瞪着他。
“怎么?你不认同吗?”
温舒南将他用力推开,裹着浴巾便朝浴室的门口走去,要认同他自己一个人去认同吧!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如地狱般的公寓。
走出浴室,望着如此凌乱不堪的现场,可想而知,她和这个男人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一面,玉手狠狠攥着,有些不甘心的咬着樱唇。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蓦地,身后一道清冽懒散的男音传至耳侧,语调里还带着一丝不明的疑惑。
温舒南盛怒的回身,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我不记得,顾昱珩,你到底想怎么样?”
“咕——。”
刚吼完,不争气的肚子就直接出卖了她,温舒南脸一黑,心头的怒火似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囧得无地自容。
男人眸中含笑,舍起牀沿边的衣服丢给她:“穿上,然后出来。”说完,走出卧室。
温舒南磨磨蹭蹭将衣服传来,一脸不情愿的从卧室走了出来,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肚子里的叫声更是猖獗了。
走到厨房,就看见那抹赤着精壮膀子的男人正在挑面出来,熟练的拿起鸡蛋在台面上轻轻一敲,平底锅里响起‘滋滋滋’的声音,下瞬,香味甚是浓郁。
“你……你什么时候还会煮面了?”温舒南觑眉,不确定的出声问。
男人没有回身,淡淡的扯唇:“晔儿喜欢吃我煮的面。”
一震,温舒南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冷意,缓缓开口:“我想见他。”
男人手里的动作一顿,把锅中的鸡蛋夹到面上,端着面走到餐桌前,冷睨着她:“不可能。”
“顾昱珩,凭什么?”温舒南恼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质问。
“把面吃了,这件事情你不用想。”顾昱珩冷冷丢下这句话,便抬腿走向卧室。
温舒南的唇瓣动了动,晶莹的泪水充斥着眼眶,那股原本淡淡消散了的怨恨再次染上心头,望着桌上那碗热腾腾的面,瞬间没了一丁点胃口。
许久,顾昱珩身着笔直西装从卧室里走出来,黑色的瞳孔睨着桌上那碗面,微敛,整理了一下袖扣,淡然的问:“干嘛不吃?”
“没胃口。”温舒南赌气的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吐露出三个字。
姣好的侧容染上一层冷漠的疏离感,顾昱珩绕道温舒南对面坐下,懒散的开口:“不就是做了吗?又不是第一次做,矫情什么。”
闻言,清丽的杏眼里翻滚着层层怒火,羞愤咬牙低吼:“顾昱珩,你王八蛋。”
她真正生气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自以为是也太果断决绝,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就罢了,就连她现在想看一眼孩子他都百般阻挠。
男人的冰眸闪过一抹芒,低沉的语气里带着强制性的命令:“把面吃了,不然后果自负。”
“什么……什么后果。”温舒南一听,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警惕性的瞪着他。
帅气的轮廓上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眸中的冷意也褪去了不少,直勾勾的盯着她,唇瓣轻扯:“既然你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毫无印象,我不介意,我帮你恢复昨天晚上的记忆。”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身子微倾靠近她:“其实……你的身体并不抗拒我,不是吗?”
“顾!昱!珩!”
温舒南的俏容攸地一沉,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脸一片绯红。
“恼羞成怒了?”顾昱珩收回身子,闲适的靠在椅子上,轻浮的语调飞扬。
“我告诉你,顾昱珩,昨天晚上是我喝醉了,你趁虚而入,反正对于你我来说,也只是一叶情罢了。”温舒南气得身体微颤着,怒狠狠的吼着。
深邃的瞳光一沉,俊容上染上丝丝怒意,声线清凉:“呵,是吗?那我不介意和你有两叶情更或者三叶情四叶情。”
“顾昱珩,你无耻。”顾昱珩的话似是将她身体里的力气全都抽干了一般,充盈在眼眶中的泪水‘啪啪’的往下落。
萦绕在心头许久的委屈也在这时爆发了出来,泪水像是开了闸怎么也止不住,她的心很脆弱,受不了他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摧残。
仅剩最后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都要被他肆意的践踏和侮辱。
望着温舒南脸颊上的泪水,顾昱珩拧眉,有些不耐烦,霍然起身,单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往前倾,怒视着她:“温舒南,从监狱里的六年你就只学会了哭吗?你觉得谁会怜悯你那一文不值的眼泪,如果承受不住这一切,你可以随时打包滚出顾温氏,没人会求着你留下。”
修剪整齐的指甲深陷手心中,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感狠噬着她的灵魂,眼眶中的泪水却神奇的止住,不在往外落下半丁点晶莹。
“我温舒南就算在可怜,也不用你的施舍,顾昱珩,你说过的话,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想让我离开顾温氏,做梦。”那颗沉淀已久的心心如死灰,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去辩论和争吵,她平静的开口,眸中升起朦胧的恨意。
攥紧手心,决绝的转身朝门口走去,望着门上的电子锁,抿唇稍稍思虑一会,抱着试探的心抬手按了一串数字,电子门突然‘叮’的一声开了,瞳孔不禁微微睁大。
这扇门的密码居然就是晔儿的生日,也就是她入狱的那天。
顾昱珩也一惊,扭头看向门口,凉凉的发声:“谁准你走的?”
清冽的声线拉回了温舒南的思绪,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头的推开门,快步离开了公寓。
门轻轻摇曳了几下,重重的关上,男人额间的青筋剧烈跳动着,心里也似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她的那句‘你说过的话,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狠狠抨击着他的心。
“温!舒!南!”
盛怒的低吼声里压抑着他绝望般的痛苦,深邃的墨瞳里泛起泪花,他到底要怎么做,这个蠢女人才不会受到伤害,才会乖乖听他的话离开顾温氏,离开那个慢慢伸向她的魔爪。
轮廓上的湿润让顾昱珩身体一怔,缓缓抬起手抚上脸颊,饱满的指腹上晶莹让他的心五味杂陈,这是他第二次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落下泪水,第一次,是他亲眼看到那冰凉的手铐铐在她纤细的手上,还处在昏迷状态的她就那样被穿着警服的两人推走。
天渐渐明亮了起来,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打在车窗上的雨水依稀了温舒南的眸,静谧的靠在车窗上,脑海中却像是幻灯片一般回放着她出狱后的点点滴滴。
回到好友叶苡诺的别墅,温舒南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中,无力的瘫在柔软的牀上。
听到声音的叶苡诺急急忙忙的来到温舒南的房间,怒骂道:“温舒南,你妹的,终于知道回来了,你这两个晚上死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就差点去警局报案了。”
“唔,抱歉,苡诺,发生了点事。”温舒南趴在牀上,紧闭着的双目久久舍不得睁开来。
叶苡诺闻言,凑上前来,着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警局了吗?当年开车撞你父亲的肇事者不是自首了吗?后面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爸……是被别人谋杀的。”温舒南轻轻张合唇瓣,缓缓说道。
叶苡诺当即倒抽一口凉气,抓着温舒南的肩膀:“什么?谋杀?怎么可能,当年交警不是说是意外吗?因为雨天的缘故,没刹住车,才和那辆大货车撞上的。”
肩膀上的疼痛让温舒南睁开了双眼,望着叶苡诺紧张的模样,狐疑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记得当初出事的时候,这件事情被温氏压下来了,而且,消息也是封锁了的。
“额。”叶苡诺一惊,讪讪的笑着解释:“你父亲出车祸在亓州市引起那么大的轰动,虽然,当时车祸的原因,交警和媒体没有透露出来,但也有很多网友猜测是这样的,不然,你父亲出事后,怎么可能那么风平浪静。”
温舒南点了点头,没了其他顾虑,淡淡的说:“那个自首的肇事者说,是有人出钱让他故意撞我父亲的车子,是蓄谋已久的谋杀。”
叶苡诺身体微颤,抓着温舒南肩膀的力道忽然加重:“那到底是谁要杀你父亲?”
“苡诺,你弄疼我了,你怎么了?好像很生气。”温舒南拧眉,掰开她的手,不解的问。
叶苡诺舔了一下唇瓣,理直气壮的回:“我当然生气啦!到底谁那么丧尽天良,居然要杀了你父亲,害你承受了丧父之痛,又要承担牢狱之苦。”
“我没事,警方说这事已经过去六年之久,两辆车祸的车子早就已经成为废铁了,要查清楚这件事有一定的难度,更何况,肇事者说压根没有见过那个指使他的人,连声音都是用变声器,可想而知,那个人做事十分缜密谨慎。”温舒南浅笑着摇了摇头。
叶苡诺若有所思,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睨着她:“那你后来又出什么事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两天都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是不是和哪个帅哥约会把我给忘了?”
温舒南突然嗤笑,白了一眼她:“我说,你脑子里除了帅哥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有,还有你和我的事业。”叶苡诺笑着挑眉回。
温舒南突然觉得有些感动,伸手直接抱住了她:“苡诺,我好感动,谢谢你。”
叶苡诺含笑,也紧紧拥着她,目光里却掠过一抹别样的光。
“苡诺,有没有吃的,我好饿。”温舒南松开了叶苡诺,笑着问。
叶苡诺想了想:“不知道,我去给你厨房看看,你想吃什么?”
“随便啦!可以填饱肚子就好。”
“好。”叶苡诺起身朝门口走去,轻轻将房门带上,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内心却有些惆怅,温建华的死居然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已久的谋杀,到底是谁?难不成会是他?
想到这里,叶苡诺忽然攥紧了手,朝楼梯口走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