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哭笑不得:“她就是借住几天,走了房间还是你。再说了,师父还给你作法宝了,也没给她做啊。”
秦菜还是极为不满:“那是因为她用不着啊!”
白河一巴掌拍她头上:“你也知道她用不着啊,正学艺时期,就要刻苦忍耐,想着攀比享乐!”
秦菜挨了一巴掌,老实了:“哼,那现我回来了,住哪!”
白河也拿她没办法,这徒弟,还没惯呢,就坏了:“你住师父这,师父睡沙发。”
说罢他就起身,秦菜也不能真让她睡沙发——那沙发那么小,她躺下都要侧着身子,别说白河了。她飘到门口:“算啦,我去跟蘑菇老祖师爷挤挤吧。”
白河啼笑皆非:“不得戏渎祖师!!”
秦菜进了供奉祖师房间,里面依旧打扫得干干净净。她蒲团上坐下来,闭上眼睛以魂入定。不多时,白河搬了把太师椅进来,就旁边坐下。师徒俩谁也没再说话,依稀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朱阳镇。
她背心法,他手执纸笔坐一边,背错一次就扣十块钱。然后秦老二发现钱少了,少不了把她一顿胖揍。
白河还美其名曰——这叫我不打伯仁,伯仁因我而挨打。==
往事历历目,秦菜突然笑了:“师父,我再背口诀给你听吧?”
白河失笑:“你如今魂魄几成实体,以你入道年纪,只要注意行为端正,长此下去,修为地仙当不话下。还用背什么口诀?”
“喔。”秦菜重入定,魂魄静下来之后,她开始思考上次买来点石成金口诀。买来之后,她曾经用一个身体试过。好当时早有准备,结果只使用了五次,用土转化黄金六克不到,那具身体就出现了器官坏死。
这身体没有魂魄,坏死就是真坏死了。秦菜也没办法修,只得让谈笑处理了。
现她一直不敢再试——这些身体比活人身体经不起消耗。这个口诀算是买来也用处不大。她总不能用自己真身去试吧?万一玩坏了,可不是闹着玩。
为什么五行转换消耗会这么大呢?土生金,明明只是简单一个转化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先坏死器官是哪两个来着?对了,是脾和胃。五行之中,这两个器官都是属土。而偏偏那么巧,坏死也是它们。
而就这时候,她突然跳起来:“我想明白了!”
白河都被她吓了一跳:“你想明白了什么?”
秦菜调皮地笑笑:“不告诉你。师父我先回去了,天亮了。”
她说是回去,白河一怔,突然伸手拍拍她头,这次力道轻了不少:“嗯。小菜,保护好自己。”
他轻声叮嘱,秦菜点头:“我会。师父照顾好自己,顺便也照顾好月苋。”
白河轻轻点头,目光中突然有了一丝忧色。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太久了,于是很多话已经不再跟人商量或者分担。自己这个师父,实是太不称职了。
他握住秦菜肩头:“师父答应你,绝不让你努力白费。等人间事情一了,师父带你找座灵山,潜心修行,定让你有所成就,也不负了你先知能为。”
秦菜蹦蹦跳跳地下楼,魂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心情仿佛也如魂魄般随风飞扬,没有一丝重量。
回到天庐湾,她下到负一楼,这回不敢穿平时要用身体,只穿了个很普通。不多时又弄了许多土。谈笑都看不下去了:“费这么大劲干嘛,就为了几克黄金,至于吗……你要真喜欢我去买还不行吗?”
秦菜一脸高深莫测地鄙视他:“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乎?!”
谈笑切了一声,从后面搂住她,看着她不停地画图纸、写法阵、规正口诀。熟悉气息撩过后颈,温暖怀抱如同檐下燕巢。而她就是那只从风雨中归来孤燕。她转过头,将脸贴谈笑脸颊:“我不这么多天,它有没有不乖呀?”
是不是受了大瓜族影响,她好像也变得越来越黄暴了!!
谈笑浅笑了一下,也不以为意,就这么与她脸颊相贴,两个人静静拥抱。
光阴如乐章,温柔地停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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