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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秀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过了良久,才听见她说:“安槿对不起,因为我的自私,让你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其实我更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可是她人已经不在了,所以这一声对不起我请你代她收下。”
“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我想她也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的。”说完她倔强地拧过头去不再看她。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
文奕凡看了一眼安槿,心里越发的苦涩,千言万语最终都只变成了两个字,“小槿......”
安槿打断他的话,“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是你们当初的选择,既然你们选择了尊重,同样我也会选择尊重。”至于这结果是不是他们想要的,是不是他们承受得起的,那一切都要另当别论了。
文奕凡苦笑不已,安槿的话他又何尝不明白,可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伊人已逝,往事也只剩下追亿。
“这的确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婚姻。”到头来,他们都成了受害者。
李文秀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奕凡,我们是时候该要结束了。”
结束?文奕凡明白她所说的结束是什么意思,“文秀,我......”
虽然他很久以前他就有想过要彻底结束这一段可以说得上是畸形的婚姻,可当这一切都变成是一种习惯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原来他也是有不舍得的。
李文秀却打断他的话说:“奕凡,安清溪她已经走了,所以你也不用再守着你对她的承诺了,而我也不想再接受你的施舍。奕凡,我们都已经走过了生命的三分之二了,我们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她做了整整三十六年的梦,终于是要哭着醒来了。
......
车子在行驶,安槿坐在副驾驶座上抿嘴不语,于正信看了她一眼,问她说:“怎么了?刚李文秀她为难你了?”
安槿摇摇头,“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妈,记得以前我就觉得她对爱情太执着,这种执着变成了疯狂,至死方休。可今天我看到他们这样,我才知道同样疯狂的人不止她一个。可就是因为他们都同样的疯狂,所以才会造成今天的悲剧。”
“感情的事情永远都是最难说得清楚的,也没有什么标准去判断它是好是坏,只在乎于你去看待。我今天之所以想要掇合你们父女两相认,是因为老文他,他这些年来过得的确是太苦了。”
“可是......”
于正信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打断她的话说,“哎,你不用有任何的顾虑,我相信在老文看来,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你能亲口叫他一声爸爸。小槿啊,爸爸知道你和他之间多少还有些膈应,要你一时间去接受他也不容易,但是他终归是你的亲爸爸,血浓于水是吧,过去的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人哪,最重要是向前看。如果他们三个人当初都懂得把事情看开一些,都不那么执着,我想今天他们都会过得很幸福。小槿,你是聪明人,爸爸知道你肯定懂我的意思。”
“嗯,我知道,我也不怪他了。我,我会试着慢慢适应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的。”有一句话说得好,且行且珍惜,很多事情等真正失去了,再去追悔莫及,也只能徒留遗憾罢了。
“那就好,我想你妈妈终于可以放心下来了。”
......
陆氏集团八十八层办公室
关公像赶着要去投胎似的抢先在莫宇森之前开口,那模样一惯的“献宝”,“我说老大,你的那一座爱情婚纱城彻底完工了,你要不要去验收一下?不过,就算你不去验收,我也敢拍胸口保证它绝对属于国家级免检产品。”
莫宇森白了他一眼,忍不住踹他一脚屁股,“就你得瑟是吧,功劳没有半分,邀功你倒跑得比谁都快。工程是可以验收了不错,但是现场布置呢?想要邀功可以,你把后续的现场布置全都给我搞掂,这前期我辛勤付出的功劳我也全归你了。”
听莫宇森说要把这个烫手的芋头扔给他,关公立马“缩沙”了,悻悻地说:“隔山如隔牛啊,再说了一个光棍,一个连恋爱都木有谈过的光棍,你还想指望我能弄好一个婚纱城。这功劳我不要,你还是自己好好地领着。”
莫宇森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滚,一边去,哪里凉快哪里呆着。”
一直没有吭声的陆承皓视线落在了精美的日历上,“六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什么意思?”莫宇森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弄懵圈了。
陆承皓一锤定音,“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赶在六月初八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我办得妥妥当当的。”
莫宇森打了趋趔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连说话都有些打结了,“六月八号之前必须要把所有的事情给办妥?老大,离你的六月初八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你这是要让我开火箭啊。”
关公在一边幸灾乐祸,笑得上气接不住下气的,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好表示,干得好,老大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陆承皓凉凉地瞟了一眼关公,“接下来的两个月,你全力协助老莫,无条件听从他的调遣。今年你们的假期多少完全取决于你们这次任务的完成结果。”
关公这一下子再也笑不出来了,果然是做人不能太高调。
而莫宇森只觉得现在整颗小心脏都是凉嗖嗖的,仿佛已经看到今年全天候扑倒在工作上的惨状,于是长天哀嚎了一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