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某人趁他在熟睡了以后,把她从客房里抱了过去。这个男人,当时还装作一本正经,非得说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这脸皮够厚的呀!
他笑得活像个狼外婆,“还是回我们的房间睡吧,那床够大。”
她哀嚎,“我怎么感觉我自己掉入了狼窝里了。”
陆爸看着高兴得眉梢都像开了花的儿子,趁她们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凑近他压下声音问:“瞧你那得瑟的小样,二万五千里长征终于取得了终极胜利了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嘴角藏不住笑意。
陆爸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装,你就装吧!”
陆承皓挑起眉来,“你怎么就那么八卦呢?连儿子的闺房之事也要打听。”这就是传说中的为人师表么?
“想要别人不知你就收敛一点啊,你看看你这样,恨不得渲染给全世界都知道。”
陆承皓白了他一眼,“我乐意!”
“啧啧,”把声音压得更低,“我说儿子你真要收敛点,人家姑娘身体弱经不起你的折腾。”很明显人家姑娘今天看起来精神相当不佳啊。
有吗?貌似安槿今天的精神还真的是马马虎虎。好吧,深刻的自我反省一下,今天晚上减少次数。
......
大年初二是陆承皓大伯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堂弟大喜之日,本来日子定在今年的八月份,由于新娘子有了身孕,大喜日子不得不提前了。
酒席没有订在酒店而是在自家摆,不是说为了省钱,而是农村里的人都喜欢热闹,觉得去酒店吃喝少了几分热闹,踩点去等着吃一餐,吃完拍拍屁股走人没意思。而在自家摆呢,乡里亲戚都过来帮忙,一大伙人忙乎在一起,说说笑笑,喜庆热闹!
陆承皓的大伯是这村里的村长,为人豪爽、快人快语。见到陆承皓和安槿并肩走来,对着安槿乐呵大笑:“小槿我跟你说,如果承皓他今年再不带女朋友回来,我就决定在村头村尾拉横幅为他征婚了。”
陆承皓嘴角抽了抽,这大伯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跟他老爸一样,经常都是不按理出牌的,说不准这馊主意自家那老头也掺和了。
他嘴角含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说:“大伯,你这不是记恨着承永以我做挡箭牌迟迟不肯结婚吗?”
陆承永和他同年,比他小了两个月,每每被家里逼婚总会拿“长幼有序,承皓哥都还没结呢,等他先结了我就结了”来当借口。
可这个口口声声说要等哥哥先结婚了自己再结的弟弟不仅比他先结婚了,而且还要快当爸爸了。
不得不说世事无常,不,应该说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可不是,都快奔三了的人,条件又是杠杠的,就是不肯结婚,让我们这些盼抱抱孙子都盼到脖子长的人能不着急吗?”
“大伯,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不但不用年年张罗着为承永相亲,而且很快升级当爷爷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而且还是双喜临门,当然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小子得加把劲了,争取在今年也让你爸升级,别到时候老黏我孙子不放。”
那边传来了叫唤声,那人问大伯东西要怎么处理,他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忙去了。
他搂过安槿的肩,“听到大伯的话了吗?他让我们晚上加加班,努力造人。”
她的心如同巨石投进了海里,不可自制地拼命往下沉。
嘴角努力牵扯出一个笑容来,“好!”低垂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是痛楚和落寞。
似乎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沉气息,他问:“槿儿,你怎么了?”
她暗暗吐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受刚才大伯的话的影响,“没什么,昨天晚上休息不好,所以精神也不太好。”
这话在某人听来别有深意啊。
他凑在她耳边说:“槿儿,你这是在变相夸奖我昨天晚上表现好吗?”
安槿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好好说话,说句话都不带正经的。”
他揉揉鼻子,他哪不正经了,这叫夫妻间的情趣好不好?
中午十一点,男方开车去接新娘,陆承皓说:“我们也跟着去接新娘吧!”
“你不是向来不爱凑这样的热闹吗?”他的性子跟她很像,喜静、不爱热闹。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我能跟你说我其实是想去取取经吗?”去看看迎接新娘是怎样的,等他们结婚的时候就有经验了。
她显然没有想到原因竟是这样的,忍不住笑出声来,“结婚需要取什么经呢,就算你什么也不懂,那天也会有人亲手教你怎么做的。”
“为什么不需要,我可以做的更完美一些。”最重要的是他要了解哪些环节是新郎会被戏弄的,他可没忘记于朗那家伙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他到时肯定会千方百计为难他的,他得防患于未然。
“你不必要事事做到完美的,有点缺陷的人生才更加真实。”
“可我想给你我最好的。”特别是在人生最富有意义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