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跟踪她找到这里来的吗?但是不可能啊,自从爸爸被通缉后,今天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她没有道理是跟踪她来而知道这里的。
还有她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呢?再说了爸爸对她有知遇之恩,当年要不是爸爸的提拔和帮忙,她今天根本就不可能在综艺节站稳脚跟,谋得一席之地。怎么说她都是没有理由要出卖爸爸的。
一连串的问题有脑子里盘旋着,乱糟糟的成了一团解不开的麻。
“何安景,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父亲躲在这里啊?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人来把他抓走啊?”她森寒的笑意中又带着得意。
她的得意映衬着她的狼狈,何安景恼羞成怒呵斥道:“犀利姐,我们何家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再说了,如果当年不是我爸爸的提携,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什么主持人一姐,要不是因为我爸爸,你什么东西都不是。可你如今居然恩将仇报出卖他,我爸爸真是瞎了眼才养着你这个白眼狼在身边。”
犀利姐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森寒笑意中的得意变成了怨恨,美眸里的怨恨更像是萃了毒的箭,直直地射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在她身上射出几个窟窿来。
“对,你说得对,要不是因为你那个该死的父亲,我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我只能说他有今天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半点都怨不得别人。”她仰天大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感,仰望着天空喃喃地说:“我今天终于亲手毁了他,哈哈,我终于为你报了仇,八年了,我终于亲手为你报仇了,你安息吧。”笑着笑着,眼中便落了泪。
何安景把她的话听在耳里,一头雾水,半点也摸不着头脑。
“什么报仇,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她平时最恨就是别人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
犀利姐抹去眼中的泪,美眸里的恨意没有消退半分,反而更盛,“反正何竣峰他就等着洗干净屁股坐在牢里度过他的下半生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原因。我说了这是完全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我。他毁了我一辈子,我也要毁了他一辈子,我就是让他尝尝毁了别人到底是什么滋味的,我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犀利姐的原名叫蒋梦洁,出生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农村,从小就聪慧过人,时刻把天道酬勤作为人生信仰,凭借着刻苦努力最终考上了大学,成为了这个村子里第一个大学生。
她只想着安安静静的读完大学,靠读书、靠知识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庭的命运。可没有想到一身的粗衣也掩饰不了她的惊艳容貌,她想低调却无法如愿。
她不但长相惊艳,声音也十分的甜美,后来被学校老师推荐进入了学校广播社。这个一直只知道要兢兢克克改变自己命运、改变家庭命运的腼腆女孩,第一次录广播的时候紧张到连说话都打结,吱吱唔唔的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来。尽管如此,可并没有人笑话她,老师和同学都给了她莫大的支持和鼓励。
第一期的广播虽然不完美,语言不够流畅,甚至因紧张说错了话,可毫不影响她的甜美声线受到同学们的喜爱。当所有的人知道这甜美嗓声的主人居然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水灵美人时,这喜爱更是热烈,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竟然成了校园的风云人物。
蒋梦洁逐渐爱上了这个她从来都不敢想像的主持人角色,她喜欢它给她来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而每一次站在舞台上接受着别人的掌声和惊艳的目光时,她觉得她的人生就是应该在站在舞台上的,不是因为虚荣不是因为光鲜,而是它能唤醒起她内心最深处的灵魂。
因为喜欢,自然而然地她就把主持人做为自己的职业规划,而且憧憬着自己以后能在这个领域里大放异彩,找到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天空。
可是幻想是丰满的,而现实是骨感的,甚至说骨感也是婉转了的修饰词,她一个没有背景、没有权势、没有人脉,甚至没有太高学历的农村姑娘,只有一腔热情的人却想要在主持人这一领域里混得如鱼得水,无疑是痴人说梦话。
所以她别说是做主持人,就是幕后的工作人员的工作也是费尽心思才得到的,而那些并不比她出色却有着优渥家境的人却站在她最想站的舞台上。
她不是没有抱怨过上天的不公平,但是抱怨有什么用呢,日子还不是一样要过下去,她只能调整自己的心态,寻找合适的机会圆自己心中的梦想。
接触这一行久了,别人都告诉她说,想要在这一混下去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家里有钱有势,就算你不漂亮不优秀,连普通话都说得不太标准,可有什么关系,只要家里有钱后台够硬,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第二种就是,家里一穷二白,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你长得够漂亮,懂得这行里的潜规则,也有的是机会让你上位。
蒋梦洁连连摇头拒绝,做主持人纯属是因为自己喜欢,如果为了它而出卖了自己,这完全违背了最初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