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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泣着说:“可......可爷爷,我......我心里难受......”
“傻丫头,爷爷当然知道你的心里难受。乖,别哭了!”
何竣峰拿纸巾替她擦干眼泪,“安景,我们先把眼泪擦干。你要记住,你一个女孩子就要有一个女孩子的矜持和骄傲,千万不要为了一个男人丢了自己的尊严,轻易放下身段去委屈求全。爸爸做为一个男人很负责地告诉你,没有一个男人会珍惜一个太容易得到的女人,也只会让人习惯了你的不重要。”
他心疼不已的摸着她的头,拥她入怀里,“我的女儿是多优秀,招一招手大把的男人愿意为你前赴后继,你又何必把自己吊死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的身上。女儿,千万别试图用眼泪去挽留一个男人,除非那个男人也爱着你,要不然你的眼泪对他不值钱,只会感到厌烦。”
何老爷子循循善诱道:“安景啊,爷爷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没关系的,你哭出来会舒服一点的。做人啊,我们要学会往前看,勇于抓住一些可以抓得住的事情,别把精神和心思花在一些不值得的人的身上。”话里面的意思明显不过,既然程高阳他的心他的人你都无法抓住了,那么就应该抓住一些能给我们带来利益的东西最实际。
“说到底你们还是为了利益放弃了我。”很明显她又跟这个问题杠上了。
“傻丫头,爸爸和爷爷怎么会是为了利益放弃了你呢。刚刚爷爷也说了,退一步来说,就算我们不同意退婚,那你能怎么样,你能逼着程高阳娶了你吗?答案是你不能逼着程高阳他一定要娶你,你也不能阻止他娶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人。”真是个不开窍的孩子,也许也要怪他们这些年来他们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她不懂得这个社会的现实和残酷。
“都怪那个女人,都是她害得我一无所有,总有一天,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双眸里迸发出让人心惊的寒光。
“孩子啊,爸爸也恨不得亲手撕了她,因为她这个祸害把我何家弄得鸡犬不宁。但是目前我们暂时还不能动她。听爸爸的话,忍一忍,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找机会帮你报这个仇的。”何竣峰眼里的寒意不比她少,要不是因为她,想必他们何家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爸,我就是看不得她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她不过就是一只披着凤凰外衣的灰麻雀,外表再光鲜亮丽也掩饰不了她本身就是灰麻雀这个事实。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扒下她伪凤凰的外衣。
“安景你已经长大了,做事情应该要学会分轻重顾大局,不可以再像小时候那样任性妄为了知道吗?”
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把精力浪费在报仇上,而是韬光养晦,东山再起。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都跪下来向他们求饶的。
“爸......”
何老爷子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安景,你就听你爸爸的,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明白吗?”
何安景看着他们变得严肃的脸,一时间也不敢再造次。
“安景,你先回去吧,我和你爸爸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商量。”
她知道爷爷这里找理由打发她走,有些话到了嘴边始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好不情不愿的说:“那好吧,我先走了。”
见她听话离开,两个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下来。
“爸,你说程家能按约定把山语湖那块地交到我们手里吗?”这东西还没落在自己的手里,始终是不算得上私有财物。
“看程家那个老东西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有一定的把握,要不然以他那么好面子的性格必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我这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踏实,毕竟那块地很抢手,想要把它投到手的大有人在,我是担心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何老爷子摆摆手,“现在山语湖那块地究竟会花落谁家不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了,我只知道无论这中间要绕几手,最终它是贴上我们何氏的标签就可以。这些事情既然他程家答应了我们,那这自然就是他们去想的问题,我们只需要最后的结果。”
“爸,咱们做最坏的打算,那万一他们程家也没有办法拿下这块地呢?”万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是他的心态消极,而是任何事情都不可以过于乐观。
何老子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哦,要是兑现不了承诺,那么他们程家今天算是给我们开了一张空头支票了。开空头支票这样的事情,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对吧。所以说嘛,除非他们程家能拿等值的东西来兑换,我们可以勉强接受。要不然,程家那个老东西他最怕丢颜脸,我也不介意送他份‘晚节不保’的大礼。”
何竣峰心神领会,“我们跟他们程家合作了这么多年,任凭那个老东西做事滴水不露,可仍然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现在我们的手上还有不少他们的把柄呢。要不是他们忌讳我们手头上这些把柄想必也不会这么大方送我们价值三千万的地。只要他们是投器忌鼠,那我们也就不怕他们会食言。”
“我们只管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