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真被眼前的守阳吓了一跳,原来,曾经的同门师弟竟然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喜悦,他感觉一股力量正在自己体内无限的翻涌聚集着,就在守阳再次被击倒在地,而准备施展禁术与女鬼煞同归于尽的时候,凌真一声大呵,竟然冲破了体内的封印,现出了梵阳门掌门弟子,地仙之杰的清尹宿阳的真身来。
本来就灵力奇高,再加上多年修行的修为累加,那女鬼煞哪里是他和守阳的对手,很快便被击得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了。
为了不让别人受到这种记忆的影响,他们两个又施法消去了同样经历过此事的同学的记忆。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处理完同学们的记忆并将他们安顿好,重新变回凌真和胡布的两个在相拥之后,就闯进了农家院老板的房间。
曾经的守阳(小生)格温儒,但是,经过这几生几世的投胎,倒是也多少发生了些变化,所以,此时的他,正一手揪着老板,一手撑着床梆,冷冷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老板本来在睡觉,这会儿被突然从被窝里扯出来,吓得连说话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凌真将之前他提供那份探险地图扔在了床上,道:“这东西是你给我们的,上面那个圈了重点的鬼屋也一定是你圈的,说吧,你把我们引去那里到底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吧——”胡布慢慢地将脸向仍旧闭口不答,一副保持沉默的老板凑了过去,挑着眉毛道,“我们既然能干掉那个东西,也一定能干掉你,不想死的话,最好把话说明白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帮帮你!”
无奈之下,农家院的老板终于放声痛哭起来,并将尘封在他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
那个奇怪的女鬼是他的太姥姥,那会儿正是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她本来应该披着喜服出嫁的,却不料在半路上遇到了一股日本兵。
结果,迎亲队的人尽数被打死,而新娘那本应该充满欢笑的喜轿也被连哭带嚎地抬进了村里一间被当时占做临时指挥部的大院里。
那一夜,全村的人都听到了新娘子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日本兵的毫无人(小生)的笑声,那一夜,谁也不知道还是黄花大闺女的新娘子经历了什么,但是,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她可能会经历什么。
第二天,村民们趁着日本兵都出去之后,偷偷来到了那座大院,在一间厢房里找到了已经披头散发,脸上伤痕、血痕和着泪痕,目光呆滞且眼神空洞的新娘子。
接下去的几天几夜里,一拨又一拨不同的日本兵倒着班的来村里,而那一夜的事也不断重复上演。
直到有一天,一个起夜的村民发现几个日本兵趁着夜深,抬着一个草席卷出去了,没过多久又折了回来。
从那之后,晚上的惨叫声便停止了。
这样太平的日子没过几天,突然有一天半夜,全村的村民都听到那间大屋先是再次发出了日本兵兴奋的笑声,跟着笑声中夹杂着一声尖叫,接着就是尖叫声四起。
尖叫声持续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才停止,而那一天的日本兵没有出来。
晌午时分,村民中有几个胆子大的带着村民去到日本兵所在的大院,结果,才一打开大门,就被一股冲天的血腥味儿差点儿没从门里给冲出去。
院里哪里还有什么日本兵的影子,那冲得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就来自院里的一片狼藉,而那狼籍就是之前驻扎在院中的那些日本兵的残肢剩块。
胆大的几个村民第一个反应就是之前那个无辜受辱的新娘子,但是,遍寻了整个院子,直到大家把日本兵的尸体都处理干净,也没有一个人找到她。
那个起夜看到日本兵扛草席的村民说,兴许那个姑娘已经死了,之前那个草席里裹着的应该就是她的尸体。
在那个年代里,人都吃不饱饭更别提是野生动物,那新娘子的尸体只裹了一张草席被扔到荒郊野外,恐怕早就被野狗孤狼什么的啃干净了。
日本兵死在了这个村里,村民肯定是逃不了干系的,为了避免杀身之祸,村民纷纷携家带口的出逃去了,最终,这个村子也就成了荒村。
讲到这里,农家院的老板落下了眼泪,哭着说道:“那些日本兵是凶残,但是,那些村民也并不是无辜的啊,他们有那么多人,却眼睁睁地坐视我太姥姥受尽折磨而死,却没有一个人敢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