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用了个微博上看似很像段子的邪招。
涂了两道唇釉之后,就跟眼前的姑娘说:“跟我念——‘八百标兵奔北坡’!”
姑娘:“……?”
“快念,‘八百标兵奔北坡’。”
姑娘弱弱:“八百标兵奔北坡……”
“好的别动!”她满意地看看基本已出渐变效果的嘴唇,再略作加工,咬唇妆就搞定了。
台下观众各自欣赏了一阵之后,议论声就陆陆续续起来了。
“我觉得还是咱们汉人的妆漂亮。”一个男人笼统道。
“是啊是啊,胡人的妆太……浓郁了点,看着上下不搭,这姑娘穿得鲜亮,妆太暗了。”女孩子给了个详细点的评价。
但也有人反驳说:“我觉得这是咱平常看惯了,审美不同。要我说这胡商画的也不难看,还挺独特的。”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又有人驳道,“我去胡人那边走过,胡人姑娘画成这样是好看,但本来长相也不一样啊,要我说还是得什么样的人化什么样的妆,应给中原女子化这种妆就不对劲!”
“对对对,这话在理!”这回说话的这个司妍认识,是之前她代购欧缇丽大葡萄喷雾的那家店的掌柜,“帮人化妆的人,理应知道人家适合什么样的妆,不能不管对方是哪里人都按着自己熟悉的风格来,这个很重要!我觉得左边的好!”
争论间锣声“哐——”的一敲,人群不觉一静,司妍同样看去,也不知亓官修身边的那个小受(?)是什么时候拿来的锣,声音朗朗地道:“别争了别争了,大家听我说啊!觉得胡商画得漂亮的,往他那边站,觉得咱中原姑娘画得好的,往这边站,我们分个胜负!”
话音未落人群便骚动起来,然而,并没有什么推搡。
片刻后,司妍傻眼看着jack眼前空荡荡的青砖地:你真没有买通观众吗……
jack微笑颔首:不不不,是你技高一筹。
对面酒楼的窗边,亓官保紧攥的拳头松下:“呼……”
七皇子府,趴在榻上擦剑的亓官仪听完禀报一挑眉:“那开始着手下一步吧。”
“是……”旁边的宦官盯着他手里的剑打颤,“您、您真要剁了那胡人啊?”
亓官仪磨磨牙:“先忍了。”
计划进行的顺利,司妍决定当日晚上为此庆贺一下。
——好吧这只是个借口。其实主要是她这些日子都因为处于“失踪”状态而不得不一直藏在亓官修府里,现下终于得以露面,她太想出门逛逛街开开荤了。
她大方地拿了些继续挑了个高档酒楼定了个雅间,亓官修和jack自然是到场的,亓官保接到通知也到场了,只有亓官仪回话说最近太忙脱不开身。
于是当日的晚宴有她、司婉、司娆、亓官保、亓官修、亓官修家的小受(?)还有jack。
开席片刻,亓官保:“jack呢……?”
司妍耳边叮咚一响:“对啊你放我出来啊!”
“……我去门口等等,没准他找不到地方。”她说罢放下筷子就出去了,到了外面戳开面板,“你不是自己能出来吗?”
“我被限制权限了啊!最近哪次不是你召唤我我才能出来的?”
好吧好吧她的锅。司妍连道了两声抱歉,然后带着jack一起回到雅间。
“各位好。”jack礼貌地颔了颔首,亓官修亓官保这兄弟俩的头一反应便是先敬杯酒。
亓官保说:“来来来这回辛苦你了,劳你个大男人去给姑娘家化妆!”
三个白瓷酒盅一碰,而后亓官保和jack各自仰头喝下,亓官修却还伸着手滞在那儿。
“……五殿下?”原本微笑着看他们的司妍一愣。
先一步放下酒盅的亓官保也一愣:“五哥?”
jack迟疑着也看过去,下一瞬,见亓官修凝视着他深吸了口气,酒杯一扔便夺上了前。
“啊!”jack被扼住喉咙间一声惊呼,声音未落,后背已撞在墙上。
满屋错愕间,亓官修一边还掐着他的脖子,一边倾身就……吻了下去?!
“五、五哥……?!”亓官保吓得目瞪口呆。
司妍更是彻底石化:五、五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