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没有比这个更加好笑的事情了。

三年的时光，自己的无尽的恨意中度过，在对江修铭的恨意中度过，在对孩子的内疚中度过，而现在自己才明白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她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她抬起头看着江修铭，嘴唇动了一下，却终究还是抿紧了嘴唇。

江修铭冷冷地看着许小小，那样的眼神冰冷入骨。

“许小小。”

他终于开口，声音却沙哑得可怕，“许小小，原来在你的眼里，我一直是那样的人。我毫无人性，残忍地杀害自己深爱的人的母亲。所以的对你的好，都是虚假的，都只是为了弥补。许小小，我真是感到心酸，我江修铭他妈的有眼无珠，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一个女人？”

他冲着许小小怒吼着，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狰狞可怕。

“许小小，你的脑子呢？你的脑子到底去哪里了？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你的嘴呢？你哑巴了吗？你不会问一下吗？就这样拿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许小小，我和你之间谁最可怕？说什么杀人凶手啊，我怎么会是你的对手？我远远比不上你，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江修铭吼完了，才发现许小小神情不对。

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是没有了一丝血色，她只是傻傻地坐在那里，那身子却是摇摇欲坠。

他的胸口猛地一紧，正要蹲下身子，然后听见了许小小的声音。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那样的声音苍老嘶哑。

“对，江修铭，你说的没有错，真正可恶的人是谁。”

她缓缓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下来。

“这些年，我会梦到母亲，她每次都告诉我自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