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在房内准备的丫鬟门将几个托盘端了上来,第一个送上来的是一把绑着红花绸带秤杆,喜婆子笑言对君故沉道:“秤杆挑盖头,称心如意。”
“不必这秤杆也已然称心如意了。”君故沉喜笑着从托盘上拿起那秤杆来,缓缓探到苏子衿的盖头下。
当那秤杆接触到盖头之时,坠在盖头之下的玉珠簌簌作响,让君故沉的心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不知这盖头之下的苏子衿今日是什么模样。
越是想就越是好奇,即使这紧张随之也高涨起来,君故沉还是一点一点的将那盖头挑起来,最终露出盖头之下苏子衿的脸来。
虽说有那凤冠的珠帘当着,可却也能看清楚那惊为天人的容颜,让君故沉当即看楞在了原地,一双眼睛第一次惊错的紧紧的盯着苏子衿,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虽说他也知晓这女子穿上嫁衣画上这新娘妆容的时候是最美的时候,可他从未想过竟然可以美成这般,仿若从画里走出来的人,肤若凝脂,眉似远山,眼带星辰,睫如扇面,鼻挺山翼,唇点火红……
美艳,端庄,雅致仿若一瞬间全数汇集到了她身上似的,说不出到底哪一样更胜一筹,可却无比的动人心弦。
而此时此刻明显能感触到君故沉那直直盯着自己不放的眼神,苏子衿都不敢去看他,红着脸,垂着眼眸,微微抿着唇不知到底要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的喜婆子瞧着这两人一人看楞了眼,一人羞红了脸觉得煞是可爱,明明平日里可都是雷厉风行的人,这一下子就好似变成了孩子一般。
不过眼见着苏子衿眼里的慌张越来越多,喜婆子自也不会让这场面持续太久,对着君故沉点头施礼道:“新郎官且也坐下吧。”
君故沉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苏子衿羞得几乎要沁血了的脸颊,也慌张的红了脸,来不及多想就顺着喜婆子的安排小心翼翼的坐在她旁边。
喜婆子跪在床榻板上,拿起君故沉喜服的左边衣袖,压在苏子衿的右边衣袖上,这是示意日后谁压制着谁。
随后喜婆子便起身去倒酒,而在这时候苏子衿清楚的看到君故沉的手微动,移目一瞧他竟将他的衣袖挪到了她衣袖的下面,见她看过来,柔情一笑小声道:“日后你压着我,我都听你的。”
听着君故沉这话,苏子衿的脸更是越发的红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换回来,可还没等她动手,喜婆子就将两个倒好了酒的酒杯放在了两人面前道:“喝了合卺酒,此生永不离。”
眼见着合卺酒递了上来,苏子衿自然不敢耽误,只好依着君故沉不去管那衣袖的事儿,接过酒杯,转过身同他的手相交,将杯中的酒缓缓饮尽。
在这期间,苏子衿才敢去看君故沉,一时之间自然竟然也看愣了一分。
原本在谢天恩的时候看着君故沉穿那桃红色的喜服时就已经觉得俊朗无双似妖孽了,此时此刻穿上大红喜服的他活脱脱一只邪魅到极点的妖精,可偏偏那珠翠红锦荣郎官帽又有几分玉面如冠的儒雅气息。
虽说这邪魅和儒雅合在一起听上去有些怪,可在君故沉身上却尤为的和谐,还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让苏子衿移不开眼不说,还鬼使神差的想要靠近。“娘子,若是要亲热,咱们得等到晚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