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梅花,素雅却不单调。
“我就知晓衿儿一定会喜欢这个软塌,不若上去坐坐看,软和不软和。”君故沉不知何时走到苏子衿的身后,一如他平日里喜欢的那样,在她的耳侧笑说着。
不知是君故沉的声音有魔力,还是这深得苏子衿心意的软塌有魔力,鬼使神差的她就走了上去,坐在那软塌上。不得不说这软塌的确软和,让苏子衿这才坐上来就有些犯困了,正想要往后倒在软枕上,什么东西就率先枕在了她的腿上,低头一瞧,不知道君故沉这怎么做到的,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小桌移到了里
面,舒适的卷曲这身子躺在上面,将头自然的枕在她的腿上。
“这几日忙得紧,昨夜更是一夜未眠,这下子困得很,趁着这离年夜饭还有些时间,衿儿且容我睡一会吧。”君故沉说着往里靠了靠,闭上眼似活怕苏子衿把他给赶下去。
听着他这听上去似早就准备好了的理由和这一副困极了的模样,苏子衿忍不住唇角微扬,拿他没有办法的摇了摇头,伸出手将丝绵被拉起给他轻轻盖上。
苏子衿这样的举动让君故沉惊得睁开眼来,看着她满眼的不可思议和震惊。
“你不是说困的很吗,怎么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瞧着君故沉这眼神,苏子衿立即伸出手去擦脸。
“衿儿脸上什么都没有。”君故沉伸出手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脸和眼里的困惑迟疑了片刻才道:“只是我有些好像不认识衿儿了,衿儿近日来对我太好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缠绕在君故沉心头好久了,从那日在五行山山谷下她对自己的放纵,到之后他一次次故意靠近之下她都没有反抗,甚至到现在这般她都仿若极为自然一样,让他实在觉得奇怪,这究竟是怎么了?
而苏子衿听着他这般问才回忆起来,近日来似乎的确是如此,随着她心里明白过来她对他有情后,似一点都不排斥与他亲近,仿佛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这或许的确有那么些奇怪,不过她却不觉得抵触。
“没有什么事,只是你我眼见着就要成为夫妻了,我对你好本就是应当的,难道你觉得这样不好吗?”“好,是好,只是……”只是他总觉得一切有些转变得太快了些,想要开口询问,可话到了嘴边,看着苏子衿那等待的神色,想起过去被她拒绝时的话,一时之间说不出口。他活怕问下去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
答案,更怕这好不容易走近的关系在一度被推远,只能摇了摇头,闭上眼道:“没什么,挺好的。”见君故沉明明都要问出口了又收回去,苏子衿不由得心里有些失落,原本话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他问出来就告诉她,因为她对他动情了,彼此之间可以试着成为真正的夫妻,而不是打着你付出,我回
报的旗号。可如今,话已至此,她也无法将那话说出来,只能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