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误会?”苏子衿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木桃一番,脚下从手臂处已经底下了一小摊血了。“木桃,你倒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羊奶羹里的毒,引乾儿去猎山设计射杀,你以为我到现在都还不知吗?”“大小姐您这是说什么呢,什么羊奶羹里的毒,奴婢分毫不知。少爷他的事,奴婢更是不明了,那猎户都说了,是个清瘦的方脸少年,和奴婢有什么关系呢,虽说奴婢地位低微,可也容不得大小姐您这般随
意侮辱。”“侮辱?倒是会转移话题,那本郡主问你一句,你为何会知道猎户说的清瘦的方脸少年?”苏子衿眉尾一挑,饶有兴致的等着木桃回答,看着木桃表情僵住,接着道:“为了混淆视线,你也真是下了狠心了,
自己身上的肉也能割掉,回来再用稻草填在衣服里,真是好办法。”
听到这里,木桃才连忙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身体,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脱得只剩下中衣,里面垫在伤口上的稻草也全数不见了,手臂,胸前,腰间都渗透出了艳红的血。
心里的鼓是越敲越响,压抑在心头的话几乎就要说出来了,可一想到苏灵珊同她说的,不论如何,她都要撑到那一天,看着苏子衿死!“大小姐,我身上的伤可能是让您误会了,这些上是前些日子我跟着少爷学武的时候被刀划破的,我怕少爷担心才掩藏起来。”木桃据以力争的辩驳着,她相信自己的计划绝无差错,从头到尾她都做了完全
的准备,东西也都烧了。
“好一个前呼后应的借口,你是觉得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有恃无恐对吧,可你可有想过,你自己就是证据。”苏子衿冷笑一声,转过头对拿着小盒子的宋医女点了点头。
宋医女明白的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刚刚做好不久显得有些粗制滥造的人皮面具,走上前给没有办法挣扎的木桃紧紧贴在脸上,用两块软棉撑起她的下颌骨两侧。
木桃接触到这软棉的时候就大致猜了出来苏子衿这是要做什么,心中斐然,想要反抗,可东西已经贴在了脸上,想要辩驳,可最开嘴却又一时无话可说。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门再度被打开,那消瘦的猎户从外面走来,一见到她就指着急呼:“就是他!就是他!昨夜我在山上遇到的就是他,只是,怎么成女人了?”
自不会有人去解答那猎户的疑惑,苏子衿一抬手,门外的夏荷再度把门关上,看着接下面具脸色已经极为不好看起来的木桃,轻声问:“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木桃慌张的转动着眼睛,喉咙不断耸动,颤抖着双唇过了片刻才抬起头来,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挣扎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小姐要奴婢做这个罪人有千百种办法,奴婢还能说什么呢,不过公道自在人
心,奴婢哪里又害大小姐的心思,更别说对少爷这般了,我现如今可是少爷的人,少爷死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得到复仇的快感,你恨透了我,这就是你的理由,不是吗,卫丽!”苏子衿淡淡的将话吐出,特别是最后卫丽二字更是说得极为的清楚,似活怕木桃听不到。而这两字一出口,木桃脸色当即一凌,看着苏子衿皆是不可思议,双唇几度张开合上后才摇着头不敢相信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可能,明明都打点好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