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无需多礼。”许荣淡然回应一句便快步走进了堂内,坐在了首位。
随着许荣的落座,自然的一众人也依次落座,只有那七八个士兵和猎户站在堂中,前者昂首挺胸,后者着低着头身子都微微有些颤抖。
“国公爷,您带着苏少爷走了后下官也询问了一番,怕国公爷听着乱,就由一个人来说吧。”还没等许荣开口,张大人就率先替他想了,对其中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士兵向前一步,对许荣许武行礼后朗声道:“回国公爷,许将军,事发在昨夜子时,正是我们甲班和乙班轮换的时间,因着寅时我们就要回来轮班,所以我们打算回营休息一个时辰。原本苏少爷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可当走下城楼的阶梯的时候,苏少爷却突然说要去城外一趟。当时卑职走在苏少爷身前,依稀有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声,转过头去好像看到天空上有一丝黄烟,但转瞬即逝,
卑职就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困了,眼花了,也没去在意,就让苏少爷去了。
之后到了轮班的时间却迟迟未见苏少爷回来,卑职才觉着不对,当即就通知了张大人,张大人这才带了我们一班人去西郊寻,听到猎山上有吵杂声,上去一瞧才发现苏少爷已经中箭昏迷了。
事后就连忙通知了国公爷您,您把人带走了之后我们兄弟几个私底下议论起来,都说听到了响声,小方是家里是做烟花的,他说那是信号弹的声响,就是没怎么做好,所以声音小,烟也少。”
信号弹。
这三个字一出来,让所有人心中赫然,这便就代表了是有人故意引苏乾去的,而这引的人必然是苏乾所信任的人,而这信号弹只怕代表的是危险或者紧急的意思,所以苏乾才会这般急急的去。
这是这个人会是谁呢?苏乾所信任的人,紧张的人,难不成是……“那猎户呢,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平日里也没听说你们深夜一齐打猎的,昨夜怎么会那般恰那时候的在那儿狩猎,又怎会射中了人?难不成是故意在那儿伏击?”还不等苏子衿心头那个名字彻底浮起来
,许荣就厉声询问猎户。猎户本就是生活在金陵城外靠打猎卖兽皮生活的小百姓,平日里见到当兵的都怕更莫说如今被气势颇大的许荣一呵了,十个人一下子就吓得跪了下来,其中一个张着络腮胡的男人哆哆嗦嗦的喊起来:“回禀
国公爷,这事小人们真真不知呀,山上有头人熊伤人,最近我们村子里被打伤打死了好几个,村子里对这人熊恨得牙痒痒,这几日里都在找它。昨夜老胡喊发现人熊了,我们才连夜爬起来拿上弓箭上山去,到了那果然看到一个影子在闪动,昨夜乌云盖月的,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我们也不敢夜里靠近人熊呀,不知是谁先射了一箭,大家就都射/起来
了,等那影子不动了,走近一看才知晓是个人呀。
大家就炸开了锅,还没想出个办法来,官爷们就来了,把我们都给抓了起来呀。小人们真是无心之失呀,求国公爷饶命,饶命呐。”
“老胡是谁?”不等许荣发话,苏子衿就将这猎户话里最重要的揪了出来。这些个猎户都是老猎户了,寻找这人熊几日了都没找到,偏偏这大半夜里那老胡就找到了,而且下山去村子里喊了人回来人就在原地没动,岂不就是算着时间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