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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紧张压抑气氛被两封八百里捷报打破了,其中一道是大将军徐辉擒拿了罗刹国一个重要首领,迫使罗刹国投降,递交降书。
如今罗刹国降了,皇帝自然能腾出手来收拾广安王了,国泰民安,指日可待。这两个好消息刺激下,皇帝精神振奋了,上朝了。出门人多了,街上热闹起来了。
顾丽娘只希望当今圣上一个高兴,就把老太太给赦免了。虽然这听起来很痴心枉想,但她就忍不住存了这样想法,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
等了两天,却只等来了顾家被提审消息。升堂前晚,顾丽娘夫妇再次来到冯家见了冯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利证据或证人,杨氏虽然尖刻了点,但若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敢窝藏叛贼,他们却是不信,她胆子还没那么肥。他们如今只希望顾家罪名能小一点,到了冯家,冯老听了他们话,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宽慰话,“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一切都会好。”
见他不想多说对此事安排,顾丽娘与许强没有多问。人家肯帮忙就算不错了,又不是你手下,没必要事事与你交待得一清二楚。一切,看明天吧。
升堂那天,顾丽娘与许强早早便去了,占了一个视野极佳位置。主位上官老爷是谁,顾丽娘不认识,但看着挺威严公正。当顾家众人被拉上来时候,顾丽娘一眼便看到了老太太,她看起来还算精神,没有遭太大罪。
老太太见了顾丽娘,明显一喜,挣扎着就要过来,嘴时喃喃,“丽娘丽娘。”
顾丽娘心一紧,朝她缓缓摇了摇头。老太太一愣,瘪了瘪嘴,闷闷地跪坐地上。
顾丽娘看老太太那样子,却是记住了她话,‘当她摇头时,她就要听话,不要吵闹。’这是她牢里叮咛过,显然老太太记了心里。
江墨染上了公堂见着顾丽娘后,指着她激动地大喊,“大人,冤枉啊,我不姓顾,我姓江,叫江墨染,和顾家完全没有关系啊。程家人可以证明,对,程家大太太和大奶奶都可以为我证明。那个才是顾家五小姐,大人,把她捉起来。”
主审大人看了顾丽娘一眼,师爷上前耳语了两句,主审大人惊堂木一拍,呵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吵吵闹闹?再吵,就掌嘴!”
江墨染这才不闹了。
接着,惊堂木一拍,便开始升堂了。
顾家大部分人都是被牵连,几乎不用审问,关键便是审杨氏。官老爷威严下,杨氏哆嗦着将一切罪都推到了娘家头上,说她并不知道娘家拿了这宅子作何用途,她除了每半月拿千两白银外,并不过外那庄子事。
杨氏所说话,杨家一个小厮作证下得到证实。虽然事实如此,但杨氏如此做法,未免叫人心寒。
杨家也喊着冤枉,说是一个姓周商人向他们租赁了城外几个庄子,他们也并不知情。可惜他们却没能拿出有利证据来证明他们冤屈,于是,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于是,顾家罪就减了点,而杨家就悲剧了。
主审大人正准备堂上宣读结果时。
“大人,大人,皇上大赦天下啦。”一个官差飞奔而来。
“此话当真?”主审大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顾丽娘也觉得自己心扑扑直跳。
“是,皇榜都张贴出来了。”
“你把皇榜上圣意给我说说。”
“是,皇榜上所说,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一堆文诌诌话,顾丽娘听得云里雾里。大致意思是,随着大捷之后,皇三子降生,为了庆祝大捷以及为了皇三子祈福,而今大赦天下。除十恶不赦之罪外,皆赦免之列。不施行连坐,除罪者本人,其余人一概释放!
皇三子,乃皇后所出。先前皇后所出大皇子于两年前夭折,如今皇三子可谓是名正言顺嫡子,若不出意外,极有可能是未来太子。莫怪乎当今圣上如此龙心大悦了。
主审大人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顾家除顾蕴升夫妇外,其余人等,一律释放!杨家,暂且押后再审!”
江墨染张大了嘴,眼神一片悔恨。
劫后余生,顾家众人如释重负,有些个是放声地哭了起来。
顾丽娘高兴极了,忙过去把老太太从地上扶了起来。
“丽娘,回去了?”老太太懵懵懂懂地问顾丽娘,完全不知道她已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嗯,回去!”顾丽娘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