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亲戚关系有够复杂,“会不会很远啊?远话恐怕去不了,小石头一个人家我也不放心。”
李婶拍了大腿一下,“瞧我这记性,其实不远,就隔壁村,三四里路就到了。孩子你不用担心,让秀芳给你带半天。”
那还好,顾丽娘应了下来。像这种红事,农闲时候人都乐意帮忙,这不光能蹭上顿好,回头还有工钱红包,算不错了。
第三日一大早,顾丽娘和李婶两人收拾齐整,吃了早饭,再把小石头托给李家照看着,便出门了。
约摸半个时辰左右,两人就来到一处结实篱笆院子门前,大门两旁贴着对联,院子里头也热闹,客人还没来,已经有了喜庆气氛。
“钟大姐,我来了。”李婶扯开嗓门叫了一声。
“大妹子,你可算来了,这位是?”院子里一位年约四十妇女站了起来,往围裙擦了一把手,疑惑地看了顾丽娘一眼。
李婶忙将顾丽娘拉过来介绍了一番,“这是我隔壁家一个妹子,姓顾,你叫她丽娘就好。钟大姐,你别看她一副面生样子,手脚可麻利了。”
“你呀,就是爱瞎操心,大妹子介绍人,我还能信不过?”钟大婶转过头,“丽娘是吧?你叫我钟大婶就好。”
顾丽娘忙叫人,“钟大婶好。”
“旁我也不多说了,赶紧,先把碗筷收拾了罢,再过半个时辰可要开席了,好多东西都没准备好呢。”
李婶带着顾丽娘自去忙和不提,顾丽娘是打定主意跟着李婶了,李婶让她涮碗便涮碗,洗菜便洗菜。
钟家客人多,顾丽娘她们一直忙到过午,才挤出时间去厨房那对付了午饭,午饭过后,又继续忙了起来。
“李婶,钟家怎么那么多客人啊?这都多少桌了?累死了。”顾丽娘捶了捶酸累腰。
“嗯,钟家好久没办喜事了,这回估计把亲朋好友都请了个遍了,为办这次喜事,他们还专门杀了头猪呢。”
顾丽娘了解地点点头,钟家还算是略有家底,房子虽然是旧,但看着结实,难怪办一回喜事却舍得杀一头猪了。
“好啦,刚才你上茅房时候,钟大姐过来说了,还剩下后一桌了。咱们忙完,再吃一顿,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顾丽娘皱眉,疑惑地问,“怎么就剩下一桌?”
李婶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道,“钟家请这桌可是重头戏,据说请都是威远镖局头目,走镖上能说得上话,钟家打算我也略知道一点,无非是想给钟大郎镖局里找份差事罢了。”
顾丽娘撇嘴,威远镖局?真是俗到烂名字了。
“对了,听说这回还请了许兄弟,就是上回你见过。”
顾丽娘心中一动,许强?那位气场很强型男?现代那会,她就比较偏爱这类男人。可惜这里不是现代,尤其她又是个寡妇,行事要谨慎,她是非已经够多了,稍不注意又有艳闻传出。
“可惜啊,许兄弟是个鳏夫,还带了个两岁女儿,要不然我还真想让秀芳和他凑一块呢。”李婶兀自自语着。
顾丽娘听了吓了一跳,“两人年纪相差有点大吧?”她不知为何会说这话,有点心虚地撇过头。
“这倒是,唉,可惜了。哎哟,不对呀,秀芳不合适,许兄弟和你倒正合适了,他今年二十有五,你今年也十九了,差不了多少。再说了,找丈夫就要找比自己大,他才会宠着你,惯着你,让着你,很多事不会和你计较。”李婶越瞧两人就越般配。
顾丽娘傻眼,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她身上来了?“李婶,你别说了,刚才你也说了,人家条件那么好,要什么样女人没有?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寡妇呢?”说着,她心中也苦涩起来,也不是为了那姓许男,只是为了自个儿身份。管她心里不服气,但现实就是如此,有什么办法呢?
见她这个样子,李婶叹了口气,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