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件小事,叶昭忍不住苦笑起来,“我自是有字的,只是这字委实不敢说出来,此事大家自来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提罢了。”
苏芷晴笑道,“这是为何?”
叶昭尴尬道,“我十岁那年,爷爷便心血来潮,定要给我取了字,他向来是个不拘束的性子,因了占着年长,又有功勋,便是皇上也从不难为,此事便无人敢改,无人敢提。”
扯了半天有的没的,苏芷晴却迟迟不听叶昭提起他的字,不禁笑道,“到底取了什么?莫要再卖关子。”
“叫凌瞾(zhao)。”叶昭尴尬道。
苏芷晴不禁噗嗤笑了起来,“好一个霸道的名字。”
日月当空为瞾,叫凌瞾,难不成还要凌驾于日月之上。
叶老太公这名字取的也太好了些,难怪日后秦怀瑾会忍不住要除了叶昭。光是这一样事,随时随地的都能扣个帽子给他。
“这样的字还是改了的好。”苏芷晴不禁笑道。
“若不然便由娘子给我起一个如何?”叶昭突发奇想道,与苏芷晴并坐在软榻上,眼睛难得的清亮起来。
“竟胡说,本是长者赐,便是再起一个,也该由父亲来起才是。若是皇上在,叫他再起一个也是不错。”苏芷晴一边说,突然便被叶昭抓住了手,手指颇有几分用力的按住了她,倒叫她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撤开,却是不行。
“那些有的没的,都不必说,只你取一个,只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这般叫我,可好?”叶昭一边说,一边凑到苏芷晴跟前。
二人几乎是鼻尖碰上了鼻尖,倒叫她红了脸。
“我娘子聪明绝顶,定能给我想个好听的名字。”叶昭笑道。
苏芷晴不禁一时气结。
叶昭到底年轻,见着娇妻却吃不着的日子他当真是度日如年,心下哪里还装得下政事,何况那些事自有叶楚和林家人去伤脑筋,横竖再过半个月,大雪封山,雪化前,是不会有仗可打了。
“娘子我才疏学浅,起不来什么好听的,只怕入不得相公的耳。”苏芷晴抿嘴轻笑,看的叶昭不禁花了眼,恨不得亲上一口。
“且说说看?”
“老家常言,贱名儿好养活。相公整日在外拼杀,便起个贱名儿挡挡灾吧。”苏芷晴笑看叶昭的脸色微微一变,“便叫狗剩如何?”
“好啊你,竟连自己的夫君都戏耍,真是反了你了。”叶昭不怒反笑,伸手掐住苏芷晴的腰身,随手便去摸她的腰带。
苏芷晴本是笑得花枝乱颤,至此才变了脸色,按住叶昭的禄山之爪,道,“莫要胡来,这里是书房!”
叶昭本是顾不得许多,但终究是顾及家中的影响,只怕日后苏芷晴反被叶夫人抓了把柄怪罪,便勉强自软榻上起了身。二人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书,只收拾了衣裳,回了卧房不提。
苏芷晴吩咐了素月打热水来沐浴更衣,只隔了一会儿,进来的却是海棠,不必仔细打量,苏芷晴也知她必定是仔细打扮过一番的。只眼下,她倒是不在乎这些,自顾自的任由海棠服侍叶昭沐浴。
只可惜叶昭正是心急的时候,又叫海棠白做了一番工,只草草冲洗一番,便打发了海棠出去,急匆匆拱到了床上。
苏芷晴心知这一遭是躲不过去了。
新婚夫妻不圆房总是说不过去的,只待叶昭扑过来,她终究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嘟囔道,“你且轻点。”
叶昭这才放缓了动作,笑得贼兮兮的,“那得看你的表现了,再敢耍弄于我?”
说到此,苏芷晴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狗剩啊,你且就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