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为了阻止他继续掘墓,不由道,“这曲谱不全,我们补全就是,何必再去叨扰先人,难不成你觉得我们还不如先人造诣高?”这话说的委实有些夸大,可对曲洋这般高傲的人,却是正好。
只见曲洋点头道,“不错,既如此,刘兄弟就陪我将它不全,以后咱们再写一曲,定能越它,名垂千古!”
刘正风一愣,渐渐被曲洋所勾画的前景吸引,竟觉得当真有股慷慨激昂的音乐在耳边荡漾,内心澎湃不已,刚才与曲洋比赛时的默契此时又显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一人拨动琴弦,一人吹起长啸,乐声徐徐而起。
杨亦得意一笑,“东方,你看我说对了吧?”可惜话还没说完,抬头一看,东方不败已现身跃了出去,寒风瑟瑟,吹得衣摆飞舞,好似在寒冬腊月一只翩跹起舞的红蝴蝶。杨亦一惊,连忙跟上去。
“砰——”,一根琴弦断,琴声戛然而止,曲洋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红衣的俊美男子,心中有些不安,却仍旧以保护的姿态挡在刘正风身边。他虽不常在教中多年,但是这个人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睿智,强大,令人望而生畏,天生便有种俯瞰苍生的气场。
刘正风没有听到琴音,也停了吹箫,睁开眼睛就见昨日见到的那个红衣男子站在他和曲洋面前,一脸难看。刘正风心中一慌,若他识的曲洋这么一想,忙站起身,完全没有预料到身边的危险,微微拱手,“嬴先生怎么在此?”随即挪了挪略有些肥胖的身子,不着痕迹的将曲洋挡住。
东方不败眯了眯眼,他们之间相互维护的动作,他看得分明,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倒不太容易相信这两人可以成为朋友。
“东家,”杨亦赶上来,搓了搓冻得冰凉的手,对着东方不败喊了一句,暗地里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对着刘正风道,“这儿不是刘三爷么?怎么在这巧遇?”然后故意朝刘正风背后看了几眼,道,“这位好生面熟,不知尊姓大名?”
曲洋瞪了他一眼,虽说他不常在教中,但每年都会回去几趟,杨亦怎么不可能认识他?又见东方不败冷着的脸,不禁又缩了缩脖子,半天才鼓起勇气,刚要开口,便被刘正风打断,“这是我结义大哥,杨先生不认识也不觉得奇怪。”语气带着些惊慌。
“哦?”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刘三爷你有什么结义大哥?”虽是对刘正风说的话,眼睛却看着曲洋,曲洋紧紧地抿着唇,不一言,心里却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身为神教之人,怎能与这些正道伪君子相交?他早就知道东方不败的手段的狠厉,凡背叛者,杀无赦!只是,怕是要连累刘正风刘贤弟了!
“教主,请你——饶过他吧!”曲洋叹息一声,瞒过刘正风,用传音**对东方不败道。
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东方不败没有看曲洋,而是看向刘正风,问道,“不知这义兄,是何时结拜的?”
刘正风一颤,自然不能说是以前结拜的,他以前是否结拜过义兄,江湖中人大多一清二楚,为了圆这个谎,咬咬牙道,“本来约定好,今夜就要结拜的!”说罢,便拉着取样跪下,对着天地拜了三拜,有站起身来,对着曲洋,诚挚地道,“今日起,你便是我刘正风的结义大哥了,不求同年同日同时生,但求同年同日同时死!不离不弃!”
曲洋还没反应过来,刘正风已说完这些话,感受到东方不败的视线,曲洋也咬咬牙道,“不求同年同日同时生,但求同年同日同时死!不离不弃!”罢了,人生难得一知己,失去生命,在所不惜!
东方不败回头看了杨亦一眼,面色晦暗不明,杨亦走上前去,故作惊讶道,“咦,这不是日月神教的曲洋曲长老么?”这话一出,一时间,刘正风面如死灰,登时闭口不言。
杨亦又叹息了一声,“刘三爷放心,我和东家知道你们是曲艺相同才结交的,我们是不会泄露出去,只是——”一阵风吹过,冻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只是什么?”刘正风急道。
“只是曲洋总归是身教中人,你若和他结交,就不怕热来杀身之祸?”东方不败挪了挪身子,为杨亦挡掉些寒风。心下感动,又听到了东方不败的话,杨亦扶额,东方,你输了就这么不服气么?非要拆散他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