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知,你又何尝知道呢!
如今,错过了,我还能去找你么?
一曲唱毕,歌妓又咿咿呀呀的开始唱另一曲
“春日游,
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
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
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
不能羞。”
又端起酒杯,“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杨亦双眼迷离,喃喃的念着,忽然他又想起第一次与东方不败走近时,也是杏花正落,那时杏花落到了他的肩头,那个风华绝代的人侧头一笑,眼中的得意和薄唇边的一抹轻笑,柔和了凌厉的五官,让他忍不住去触碰,他伸出手,拂去了他肩头的花瓣。
东方
东方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杨亦一下子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童大哥,教主现在在哪里!”
“呃——教主在杭州境内——哎,杨兄弟——”不等听完,杨亦便踉跄着走到门口,却猛地回头,对着那个惊魂未定的红衣姑娘喊道,“多谢姑娘解疑,不过,姑娘穿红衣并不好看,以后不要穿红衣了!”喊完便匆匆走了。杨亦摸到马厩,随便牵了一匹马,紧紧地搂住马的脖子,摔摔拌拌,朝南而去。
东方,等我,在我赶到之前,你一定要好好地。
东方,我再也不回避心中这份感情了,你那么敢爱敢恨,会等我的,是么?
东方,东方——
那个红衣姑娘咬着唇低头看看自己穿的红衣,泪光点点的美眸中尽是疑惑,别人不是都说自己穿红衣好看么?
“哈哈,当然当然不好看,”童百熊双眼有些迷醉,一手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才大声道,“及不上东方兄弟十分之一呢——”突然噤声。
东方不败最恨别人议他容貌,总觉得不够威严,以前未做教主时,留过络腮胡子,可做了教主后,胡子慢慢的不留了,相貌却愈加清秀,甚至有时隐隐有股媚色。即便如此,却从不敢有人盯着他呆,一旦惹火教主,那可是轻则重伤,重则身亡哪!
一个寒战,童百熊一下酒醒了大半,四下看了看,见众人皆装作没有听见,继续行乐,才又放心饮酒,只是再不敢胡乱言语。
杨亦半跌下马,一瘸一拐走到凉棚内,“小二,来碗凉茶,赶紧的,”说着找了一个座坐下,他此时衣着略显狼狈,一路上因为骑术不精,不知多少次跌下马,五日的不眠不休使他脸色十分憔悴,下巴上也长出了一层清查,所幸脸上有半张面具遮着,倒也瞧不太出来。杨亦环视一周,凉棚不大,人却不少,大多是江湖中人,都带刀带剑的。
其中一桌上一个人压低声音道:“抓紧喝完抓紧走,这山已经封了,那魔头已身中迷药,定要趁今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