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美丽炸毛了:“那你也要告诉我,哪怕给我暗示也行,不要让我像个傻瓜一样!”喜欢上你!
安醒邦有点困惑,手搭到她肩头:“美丽,别生气了,我以为这不算什么大事,就没——”
“这还不是大事?安醒邦,我……算了,既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婚姻很难再继续下去,还记得你结婚之前对我说过,我们试着在一起,当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结束这段婚姻,你都会无条件答应。”
安醒邦脸色骤变,顾不得电风扇,丢在一边,伸手来捉她的肩膀:“美丽,那个药的味道是大了点——下次我一定拿风扇吹完了再回房,大不了、大不了我们搬走,搬到宜安路——那套房子有三间卫浴!”
甄美丽左闪右躲,避开他的触碰:“阿邦!搬到哪里去能改变你是同性恋的事实吗?趁着美好和妈还不知道,我们离婚吧!”
安醒邦震住,惊诧地微微张唇,过了会儿,哭笑不得将她扭过来:“我……我是同性恋?”
“你不用再强调了。”甄美丽满脸倦色,她被折磨得一天都没安稳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安醒邦整个人都无奈了,忍住笑,“是同性恋。”
甄美丽有气无力:“药膏?你用的不是药膏吧,是什么,还要我亲口说吗?”
“小傻瓜,你到底懂多少?”
甄美丽摆脱他:“我懂的是不多,但你也别想唬住我。”
安醒邦拉着她进卫生间,甄美丽赖着不肯,想想他刚才可能在卫生间里做的事,就浑身不舒服。
“你看这是什么?”安醒邦拿了一管白色的药膏放到她手里,“认识字吧,知道写的是什么吧?”
甄美丽匆匆一扫,脸蓦地红了,不仅红,而是快被羞臊燃烧了。
她咽了咽嗓子,不敢抬眼看安醒邦,只用细如蚊蚋的声音问:“你,你有痔疮?”
安醒邦笑着叹口气:“先后两次,我在极低待了十几个月,那里天寒地冻,条件恶劣,我又经常在计算机前久坐,免不了得上职业病。”
“那……是这个味道?”
安醒邦扭开冒,麝香药膏的味儿飘了出来,没错,是它了。
“那我昨晚看见的血……”
“最近又有点犯,所以……”这就是安醒邦说这事儿“难以启齿”的原因了,“要上药。我知道药膏味儿大,特地等你洗完澡再——咳咳,没想到你却误会成我是、是、是同性恋。”
甄美丽发誓,她当下真的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
安醒邦笑笑,带她出浴室:“没事。只要你不会因为我有痔疮就要跟我离婚就好。”
甄美丽苦笑,继而望着他的脸,笑得前仰后合,嘴巴一快,蹦出一句:“那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嘛?不是的话,对我一点——”
既然不是,昨晚气氛那样好,他还老僧入定的样子,简直不像正常人,所以才有那个不靠谱的猜测,这丢脸的事哪能都怪她。
安醒邦垂下眼,眸光一暗,将她抱住,凝视着她不安的双眼,手臂一悠,她双脚倏尔离地,落入他怀中。
两人倒在床正中央,他手停在她的领口,轻吻她的耳侧,呼吸如同羽毛似的刮着,问:“对你一点没有反应?”
甄美丽抽了抽鼻子,哼了一哼。
“我哪里是没反应,我只是没让你发现。”他带着她手去感受自己的“反应”,甄美丽羞得把脸压在枕头里。
柔和的灯光里甄美丽第一次见着他这副隐忍十足……还有惑人的一面。
“我这反应还让你满意吗?”他压着嗓子问。
甄美丽努了努唇:“唔……有点过强。”
这夜还算寂静,而安醒邦既然被她撩了火,她又没怎么做好准备,他便不得不在卫生间干了那事。
一声声的动静儿被甄美丽真真听见,她锤着自己脑袋,懊丧不已,强烈怀疑他是故意的。
躺回床上,安醒邦还有点喘,点她额头:“还不快睡,胡思乱想什么呢!”
但有了类似的互动,事情早晚要成的,后来有一次甄美丽站在卫生间门口,徘徊了好久,扭扭捏捏地说:“看你上药有点不方便,要不……我,我帮你吧。”
“呃——稍微轻一点。”
“很痛?”
“有点。”
“我给你揉一揉。”
“唔——”
“舒服了?”
“……”
“啪——”她心血来潮,照着边上肉多的地方打了一下,哈哈大笑。
某人很生气,短裤也不提了,扒拉下去,欺身上来就捏她,揉她,按她,吻她,正要缠绵,屁股猛地又被掐一下。
他沉下眸色,哑哑地问:“美丽,干什么?”
“挺结实的,掐着玩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