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呢!她怎么办事,二少爷交给她……”宁敬贤怒道。他一发怒跪地上那个妇人立刻跪地上死命磕头口中喊着罪该万死。
前额砸地面上发出咚咚响声,让宁敬贤那股子怒气刚爆发出来又觉得拿个下人发威实是没趣,神色黯然地叹了一声,对那奶娘道,“算了,别磕了。”
他也知道下人们虽然守着儿子,但也不可能无时不刻盯着,小孩子睡着了之后她们才能休息一会,摇篮边做做绣活什么,谁也不会闲得没事去探孩子鼻息,归根究底还是自己儿子福薄,身体底子实太差了。
看着房间里一室寂静,阳澄知道该自己上场,宁敬贤本来对自己就有同情,这个时候又刚丧子正是脆弱时候,无论自己是卖萌还是耍赖都是容易获得他好感时候,让他对自己好感越多,自己被送走后得到待遇才会越高!
想到这里阳澄小嘴一撇,哇哇干嚎起来。没办法,谁叫他不是影帝,能喊哭就落泪呢!唯一值得庆幸是他现是婴儿,干打雷不下雨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一阵婴啼出现刚死了孩子房间里面,实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怪异。阳澄不仅大声哭嚎,而且还使出吃奶力气乱蹬。
小孩子软绵绵,仿若无骨,皮肉又娇嫩,福安抱着他本来就不敢用力,他这样一乱动,弄得福安用力也不是,不用力抱住又怕摔了他,大冬天居然弄出一满头汗。
看到宁敬贤将视线落自己身上,阳澄瘪着红嘟嘟小嘴,颤巍巍地朝他伸出了双手。
“老爷,这小爷看来是亲您一些呢!”福安头疼地道。
宁敬贤望着福安怀里挣扎小孩子,他小脸白白嫩嫩皱得跟个白面包子似,细密纤长眼睫毛上挂着泪珠,烛火下闪闪发亮,纯真无邪双眼黑溜溜印着自己身影仿佛充满了信任。
看他那小嘴可怜巴巴抿着,对自己伸出双手,宁敬贤心中一软,从福安手中将孩子抱了过来。
说来也是奇了,孩子一到他怀里就停止了挣扎与哭泣,还用小脸亲昵蹭着自己脸。
小孩子那柔嫩光滑小脸颊贴脸上简直是说不出舒服,而且软绵绵像是让人心都酥了一样。
虽然被小孩子这样亲近是种享受,宁敬贤却还真不敢让他多贴着自己。他刚从外头进来,脸上皮肤都是冰凉,听说大皇子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他将怀里小娃儿稍微抱开了一点,就看到小婴儿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得闪瞎双眼无齿微笑。
听着小孩欢笑声,冯松柏凑上前打量了一番,有些疑惑地道,“爷,这娃儿和二少爷长得可真像!您是哪里抱来呀?”
宁敬贤上前一步走到摇篮旁,自家小二虽然嘴唇发青,但是表情十分平静,像是还酣睡一般。视线两个孩子脸上来回打量着,发现乍一看上去果然几乎难以分辨。
听说大皇子也是胎中营养不足,与自己二儿子出生时间又差不多,两个娃儿都像个猫儿似只有小小一团,这两个孩子放一起,看着比二皇子像是双胞胎。说起来他们两个还是表兄弟呢,长得相似倒也并不稀奇。
正宁敬贤愣神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小丫头脆生生地声音,“大管家,太太刚刚又问了呢,说要看二少爷,让奶娘赶抱少爷过去!”
“爷!您看要怎么跟太太说才好……”冯松柏为难地道,“小看着太太样子实是不好,下午陈太医也来看过了,看完一直摇头,说是今晚要是熬不过去,就……”
冯松柏未完话宁敬贤自然清楚,他与静慧成亲这十年来虽然谈不上海誓山盟浓情,但也确实是有几分相濡以沫柔情,那样一个温柔贤惠女子他心中也是敬重,怎么舍得让她缠绵病榻时候知道儿子死讯。
他心中正为难时候,突然脸上一暖,怀里小娃儿伸出小手摸着自己脸,黑溜溜眼睛专注望着自己,像是安慰一样。
“王嬷嬷给这孩子换套小二衣服,将他抱给太太去看看。”宁敬贤神色一凛对着室内人扫了一眼,冷然道,“以后这就是府里二少爷,死孩子是我抱来弃婴。这件事要是泄露出去,你们几个都小心脑袋!”
房里几个下人连道不敢,直说会让这件事烂心里,以后会好好伺候少爷。另有福满与福安一直跟宁敬贤身边,知道这孩子是从宫里抱出来,身份只怕是加尊贵,哪敢乱嚼口舌,这种事关皇家私密事情乱说又不是不要命了。
看着房中几个开始各司其职,宁敬贤吩咐下进行善后,阳澄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原本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好想办法改变自己即将面临倒霉处境,没想到柳暗花明,取得了比预想中好效果,实是让他意外。
宁家二少爷这个身份虽然满是宗室权贵京城里算不上多尊贵,但是也比去育婴堂当孤儿好,而且阳澄可是很清楚,宁家至少还要风光近二十年,直到被卷入夺嫡风波才会衰落下去,这么长时间足够他成长了!
从发现自己重生以来阳澄就一直忧虑着自己未来,实是耗费心机,作为一个体弱多病婴儿,他现体力本来就不好,眼见心中大事落定,他便放松了下来,奶娘给他换衣服时候便没心没肝地呼呼大睡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背景是根据明清两朝来架空,咳咳,会采用里面官制。
知识小科普:明朝公主老公叫驸马,郡主以下老公都叫仪宾,我找资料时候发现还有叫郡马,县马,感觉实太囧了就没有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