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不同往日，我车就放在你这里，我打车回去。”路非朝着门口走去，顺便跟荣宁挥了挥手，他说话的时候，连舌头都是不直的。

“……”荣宁不再开口挽留，路非执意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他紧跟了过去，虽然从后头看，路非的身影都在摇摇摆摆的。“那我送你出去，顺便上了车在。”

路非停顿了一会儿，只好点了点头，随便了，不答应他的话，不知道荣宁要在自己的面前啰嗦多少次。

荣宁把路非送到了计程车，三番五次跟司机确定地址，直到司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才终于停口，汽车在道路上行驶，很快就从荣宁的面前消失，他眯着眼睛看着，在苍茫的清晨里，叹息，摇头。

路非坐上了电梯，眼神朦胧的看着电梯上头显示的数字，马上就要到家了，掏兜寻找钥匙，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在进门的前一秒，他望着段玉的房子——好想砸了他的家，为什么好不容易搬了一次家，自己的邻居竟然是段玉？

似乎是在跟自己赌气，走进玄关，关上门的时候，故意声音很大，脱了鞋，自己差点被玄关前的台阶扳倒，整个身子都快要弯成了九十度。

“我回来了。”他对着空旷旷的房子说，似乎还能够听的见他的回音，却没有一个人出现看他，或者是骂他为什么酒气熏天，路非一愣神，连忙走到了左小暖的房间的门口，他的手把着门把，停顿了好久，却依旧没动，他差点就要忘记，左小暖已经走了，而且……还是他亲口，亲自的让她走，语气一点也不好，连让她滚蛋的时候的面容，像是对方是他的杀父仇人。

抛弃掉了，想要打开左小暖房间的念头，就算不用看，他也能够想象的到，一定干净的像是从来都没有人住过一样。

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一滩烂泥，手臂搭在脸上，房间里头的灯光，像是在赤chi裸luo裸的在那里嘲笑着他的白痴，眼神遗留到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