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呀,桃花在我们这里还有另一种说法。”陈杰坏坏的脸上,有一种让人看了恨得牙痒痒而又无可奈何的笑容:“在我们这里还有人说桃花患了一种病,那就是桃花癫,你现在知道我叫你桃花的真正含意了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女孩嗔怪道:“不过桃花这名词我喜欢,不管你怎么说,桃花这个名词我接受了。”
“好,那我就叫你桃花姑娘,你不会介意吧?”陈杰呵呵地笑着望着那女孩子。
“好呀,不过这名词只许你叫,要是别人叫我,我就跟他没完。”
“没想到我陈杰还有这个特权,真的让我感到受宠若惊。”陈杰正和桃花姑娘聊得起劲,候耀华座着摩托赶到了狂欢娱乐城,急急忙忙地来到陈杰面前,上气有点不接下气地说道:“陈工,时间已经有那么晚了,是不是先到车间解决了问题,我再来接受你的问话。”
“你先座下,要不了多小时间。”陈杰停止和桃花姑娘说笑,吩咐服务生端过来一杯酒,不冷不热地叫他座下,那双明亮的眼睛这时候变得很犀利,让人看了有一种如刺在喉,站也不是,座也不是的感觉。候耀华座在陈杰的对面,面对着这种目光,犹如有十五六只猴子在抓他的心,何况在陈杰面前,他本来就心虚理亏,一杯酒在手,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知道陈杰的性格,发起疯来,那是什么也不顾的,去年他本来很顺利地就能评上工程师,可后来为了一套模具设计在理念上的分歧,他硬是不肯苟同他的顶头上司黄部长,最后搞得鸡飞蛋打,到手的工程师就那么飞了。看样子这小子的那一股犟脾气又上来了,自己现在有事求他,可千万别惹恼了他。真不知道这小子发起宝气来下一钞钟会做出什么事来,但愿他不要问到去年三月十八他酒醉嫖娼的事呀,那可真的是自己一手计划好的杰作,这杰作,对于陈杰来说,是卑鄙了一点,可是不卑鄙,他就无法登上这车间主任的宝座。人要往上爬,能不用一些下流的手段吗?他座在陈杰的对面,如座针毡。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现在就得罪了陈杰。现在这小子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和他的再生父母也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这小子今天晚上不去帮他解决四引上的那一道裂纹,他明天就会从一个车间主任变成一个冲压工,杨经理这么说,也许是吓他的,但他也不经吓呀。人呀!爬上了那个位子,再要下来,那真的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陈杰,今天你就是要我变成你的儿子我也愿意,但是你千万别问去年你酒后嫖娼那一件事呀!那我真的是无法回答,如果道出了真情,那我就名誉扫地了,我若莫逆两可的回答,陈杰,你这小子可又不是那么好哄的,唉,今天看样子是死定了,候耀华在心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候耀华,去年酒醉,我是如何到了华帝宾馆,我的床上那个女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能给我就明白吗?”陈杰单刀直入,语气中没有一点回旋的叙地。
“这……”候耀华一时语塞,真的是那壶不开揭哪壶,这个要命的问题,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了,他能说是为了那个车间主任的宝座。那时,你和杨经理的女儿杨紫研情同意合,有了这一层的关系,我能座得上那个车间主任的位子吗?我得让杨经理对你由爱变恨,这样,我才有机可乘呀?
“你不说,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陈杰咄咄逼人。
“我……”
“如果你真的不敢说出真相,我也不勉强你,当着你的下属和我身边的这个美女,我也不想扫你的面子,我只想问你,那天那个女的,是不是我叫的?”陈杰犀利的目光望着候耀华,换了一种口气继续问道。
“这里空气太闷,我到外边去透透气。”桃花站起身,找了一个借口,主动回避了。
候耀华座在陈杰对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他已经被陈杰推到了一个死胡同,再无退路。那天晚上,那个女的,不是你叫的,当然就是我叫的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个问题要是这样我能回答过关的话,那不是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候耀华做的了,他还不如直接承认自己的卑鄙。可是,他要是再不回答陈杰,陈杰就要陪那个叫什么桃花的女孩去吃霄夜了,车间里四引上面的那一道裂纹,他就会袖手旁观了,这样一来,他今天来请陈杰,不就是变得毫无意义了,倒还在别人的眼中,落下一个笑柄。他权衡再三,终于狠下了决心。为了这个车间主任,豁出去了!
“好,我说。”候耀华咽了咽口水,话到嘴边,还实在难以出口……
候耀华以没有退路,他把心一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死马当做活马医吧。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虽然说出来,自己的名誉大受损伤,可是不说,自己的名誉又好到哪里去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做的那件事,用美女离间陈杰和杨紫研,使自己在竞争冲压车间主任稳操胜券。这事以经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妇孺皆知了,说和不说,其实也没有两样了。说了,也许还能保得住这个车间主任,不说,面子上虽然好看一些,传扬的事不经自己的证实必经还不是事实。可是,面子又能值几个臭钱,抵得上车间主任这个位子的诱惑吗?想到这里,他以顾不了那么多了:“去年三月十八的那一个夜晚,是我在酒里给你加了迷药,是我扶你到的华帝宾馆,是我给你叫来的小姐。我不是想要拆散你和杨紫研。我是怕你和杨紫研的关系,会影响到我当选车间主任。”
“我早以料到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不过从你的嘴里来证实,让我的心里现在踏实多了,不是我酒后失德,对不起杨紫研,是她不相信我陈杰的为人。”陈杰看似平静地在说这话,可是语气里却流露出许多伤感来,只有内心世界感情丰富的人,才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伤感。
“陈工,是我卑鄙,我也是情非得已。”候耀华望着陈杰,用一种哀求的语气,想寻得陈杰的谅解:“你知道的,在当时的那种情况,论管理,我不如你。论技术,我不如你。论生产,我不如你。论为人,我还是不如你。论上层关系,你有杨紫研撑着。你说,我要是不使一点卑鄙的手段,这车间主任的位子,就是猴年马月也能不到我来座呀。”
“我知道。”陈杰平静地再次点了点头:“你对我这一陷害,我陈杰就声名狼籍,杨紫研恨我,杨经理就不会再支持我,反而会倒过来支持你。你当车间主任,就唾手可得。你这一招,真的是天衣无缝。也算是一个人才。”
“陈工,这种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要是我候耀华下次再敢这样,我就出门被车撞,生个儿子没屁眼。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你就到车间去帮我一把吧,不然我就死定了。”候耀华睹咒发誓,想博取陈杰同情,他生怕陈杰一下子反悔,不去车间帮他解决问题。
陈杰站起身,将手中的啤酒一口而尽,放下酒杯道:“其实你也不用睹咒发誓。换个方位来考虑,我也许还要感谢你的。没有你的陷害,也许我会娶一个不相信我的女人做老婆,那才是我人生的悲剧。走吧!到车间里去,去帮你解决问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