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的表情沉静如水，仿佛没有听到苏灵华那一声轻哼，她本分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她替苏凤华理了理衣裳，轻声道：“今日天冷，小姐在马车里也莫要脱了斗篷，小心着凉了。”

苏凤华笑靥如花地道：“嗯，我会注意的。”

红玉在心里撇撇嘴。

梦兰沉默着。

苏凤华上了马车后，马车里就只有苏凤华和苏灵华两个姑娘。

苏灵华见到周围没有人了，也不想装了。本来以前苏灵华还会勉强地装一装，但是自从前几日因为苏凤华而在沈太傅面前吃了亏后，苏灵华现在讨厌苏凤华到了极点。

她哼道：“姐姐好手段。”

苏凤华笑眯眯地说道：“妹妹在说什么呢？”

“你也不用装了，李嬷嬷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苏凤华仍然面不改色地说道：“妹妹知道什么？”

苏灵华见到苏凤华这个模样就讨厌，尤其是笑眯眯的时候，她说道：“李嬷嬷虽然成了你的人，但是你以为你能留得住她多久？”

苏凤华的脸上并没有苏灵华想象中的惊诧。

苏凤华故作迷茫地说道：“李嬷嬷不是母亲赏给我的人么？既然是母亲赏给我了？那不就是我的人了吗？留得住李嬷嬷多久？莫非母亲想把李嬷嬷调回去？妹妹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竟说些姐姐听不懂的话？”

“你……”苏灵华气得直想从马车里跳起。

太不识好歹了！

苏凤华露出一个笑容来，“等会庙会里会有了空大师讲经呢，妹妹许是前几日摔下来的时候受惊了，等了空大师讲经时，姐姐去看看能不能让了空大师为妹妹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