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砚绷着脸,面色有些不悦道:“女郎,奴知晓,你不愿给王司空添麻烦。但也不必自己受着苦,他倒是逍遥快活。”
杨毓看着祺砚,不禁微微摇头,这孩子,心思太纯良,只会一味的对她好,却不知,她是不愿成为世人眼中怨妇的。
她与他好,是心甘情愿。与他不好,亦是。别人还没怎么样,怎能先将自己置于弱者的位置上?难道这就不是一种妄自菲薄吗?
杨毓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见杨毓满不在乎的样子,祺砚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双手抚上杨毓的衣袖道:“今日同静墨姐姐出门置办东西,听闻王司空去了杨柳巷,见了甚秦淮名妓玉卿,现下金陵城都传开了,说王司空与玉卿双双立在画舫之上,仿似。。。”
祺砚说完这句话,恍然想起静墨说的:女郎身子受损,听不得这些胡言乱语。
她心下后悔自己口快,眸光看向杨毓,心中愧疚不已。
杨毓微微蹙眉,脸上的笑容不减道:“好啊!他竟这般急着寻欢作乐了?说,仿似甚!”
祺砚看着杨毓阴晴不定的神情,知道杨毓是真的动怒了,讷讷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杨毓胸口起伏着,暗自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笑着道:“说吧。”
她眸光紧紧的盯着祺砚,和缓的道:“我待你如亲姊妹,你竟连句实话也不愿与我讲?非要我遭人嫌弃,还全不知情才满意吗?”
祺砚眼圈一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喃喃地道:“女郎莫气,是奴错矣。”她微微顿了顿,接着道:“他们说,王司空与玉卿仿似神仙眷侣!”
杨毓冷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道:“一妓女都能与王靖之称神仙眷侣了?这些人是抬高玉卿还是贬低王靖之?”
祺砚见杨毓醋劲儿如此大,也有些咋舌,风流名士携妓出游也是风尚,王靖之不过与妓泛舟同游啊。
杨毓眸光看向祺砚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心疼,暗骂自己太过,双手扶起她,安慰道:“别哭。”
祺砚摇摇头,咬着下唇。
杨毓接着道:“并非我故意向你发怒,你且想想,这种事,你若不告知我,待有一日自别人口中听到,这伤心只会更多。我们一路从聊城来到金陵,得到今日的宁静多不容易,不是你们依靠我,而是我们互相依靠啊!”
祺砚闻听此言,心中哪里还有委屈,只有浓浓的感动啊!
她一直觉得,杨毓倚重静墨,自己不过是个替补,而今日一听杨毓的话,心中升起更多更多的喜悦,女郎说,她们是互相依靠的。
她扬起唇,破涕而笑道:“女郎,祺砚会好生自省,以后也学静墨姐姐,快快的沉稳起来。”
静墨出嫁在即,她一定要赶快改好自己的脾性,成为女郎的依靠!
杨毓笑着拂拂祺砚的鬓发道:“你就是你,他人替代不了。”
祺砚心中更加高兴,也更加坚定要学静墨了。
:“女郎打算如何?”
这是在问王靖之的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