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郁终于缓过来了,慢慢接受了闻人笑怀孕的这个事实,并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应该在一听到太子妃怀孕的时候不自觉地皱眉头。就算自己没感觉到皱眉,既然太子妃说有皱那就是有皱,只需要承认错误就行了。
如此谢郁才由书房搬回了寝宫。
好像他忧郁了一阵子以后,心情巨好。并且一天比一天好,皇上为了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陪陪闻人笑,便把一部分政事揽回去自己做了。谢郁一有时间就陪着闻人笑,但凡闻人笑的吃穿用度他都要来过问一番。
甚至于,到了晚上,闻人笑躺在床上休息,谢郁心血来潮地拿了一本政史坐在她身边就开读。
起初闻人笑听得昏昏欲睡,到后来谢郁每次都读一样的听得她毫无新意都快吐了,闻人笑问:“为什么一定非得要读这些书?”
谢郁:“云凡说了,这是胎前教育,将来等孩子降生以后会对这方面感兴趣。”
闻人笑突然有种领悟,将来孩子降生以后,估计不会有个好童年。现在才一两个月呢,谢郁就已经疯魔成这样了。
她道:“胎前教育这个我懂,但你是不是太早了?或者说你就不能换个有趣一点的书念?”
谢郁眯了眯眼:“你觉得孩子想听什么书?”
闻人笑指着一箱子:“那里面,有他想听的。”
能被闻人笑当成压箱货的书能有什么好书吗?谢郁当即拒绝:“不行。”
闻人笑:“为什么不行?”
谢郁垂下眼帘看了看闻人笑,又把视线移到她的小腹,道:“这样容易教坏小孩子。”开玩笑,他又不是疯了,闻人笑有了身孕又不能随便进行房事,要他念小黄本,他还没有这么自虐。
闻人笑又是一番好气:“他还这么小,他知道个屁。”
后来闻人笑不再理会他,随便他读什么政史野史的,反正自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眠好得很。要是哪天晚上谢郁不念了,她可能还有点失眠。
到五六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很显了。谢郁是瞻前顾后、无微不至。闻人笑那个时候想得比较多,看谢郁这般紧张,便问:“你到底是紧张我呢还是紧张孩子?”
“都紧张。”
闻人笑满意道:“是吗,可以前看你对楹儿的态度,我感觉你对小孩子并不怎么有耐心。”
楹儿躺枪:“嫂嫂能不要揭人伤疤么。”
谢郁:“嗯你的感觉是对的。”
闻人笑看向他:“你说什么?”
“本宫是说亲生的总归是要有耐心一些,况且本宫着实是非常喜欢阿笑肚里的孩子。”谢郁冠冕堂皇道。
“那你希望是个男孩还是女孩?”闻人笑问。
“当然是男孩。这样就可一箭三雕。”谢郁说道这里时,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可是那微笑根本和伟大的父爱一点也不沾边,反而是满满的腹黑坏水。
“哪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