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清理了整整三个小时,她紧咬牙关,连哼都没哼一声。
挂完吊瓶后,望着自己缠绕纱布的手,却不敢回家,害怕妈妈担忧。
妈妈远比她想象中坚强,知道爸爸的惨况后,没有哭泣,没有悲天悯人,只是抱着爸爸的骨灰盒整整睡了七天七夜,从此后丢开一切,只字不提爸爸的事。
她特意买了一打啤酒,提到了这条河涌边。
夜深人静,除了几对情侣,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影。
保持着一个姿势不知坐了多久,全身发麻。
以前还在a城时,心中苦闷时也会来到这条熟悉的河涌边,静静地坐着。
拧开了一瓶啤酒,她仰头就喝。
滴酒不沾的她今天要喝酒!
心中酸痛,苦闷,无法排解!掌心中更是火烧般灼痛,她要借酒烧愁,麻木自己的神经,这样才能感觉没有那么的痛苦。
一瓶啤酒很快就进到了肚中,尽管酒精度数不高,可从不沾酒的木清竹双颊开始泛红,头也晕乎乎的,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她笑了起来,抡起手臂,朝着河涌用力甩掉了手中的啤酒罐。
神经放松,心底也舒畅了不少!
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嗤”的一声,她又用力拧开了一瓶啤酒,啤酒罐中白色的汽泡冒出来,心中压抑也随之释放,她仰头猛灌。
今年25岁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自从嫁到阮家起,再也没有感受过任何欢乐,少女时代美好的生活如镜中花,水中月,一去不复返。
除了阮瀚宇对她的冷漠,还有阮家带给她的无尽的屈辱,辛酸。
她甩甩头,用手抹了把脸,脸上全是泪水。
三年前,才嫁进阮家没多久,就被婆婆扇了一巴掌,那时的阮瀚宇就站在旁边,看笑话般冷冷地望着她。
她不哭也不闹,像个逆来顺受的童养媳。
阮家的工人保姆因为婆婆的刁难,阮瀚宇的冷落,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乔安柔,那个时候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扬眉吐气了,她的婆婆,阮母见到她时总是笑咪咪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