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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到公司后，直接去了姜维的总裁办公室。

姜维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吩咐助理倒了两杯咖啡进来，看着与谢翕湛亲密坐在一起的姜瑶，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不让你来公司，怎么这么不听话。”

“哥，我在家实在太无聊了，还不如来公司看看案子的进度。”

助理放下咖啡，冲他们微微一笑后离开，谢翕湛把她面前的杯子转到自己面前，低声道，“你现在不能喝咖啡。”

姜瑶无奈的笑，“没关系的，只是不能吃寒凉的食物。”

“这个可能会刺激血液流速，到时候……”谢翕湛未完的话消失在唇间，姜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或许昨天沙发上的血迹还是刺激到他了。

姜瑶握着笔杆敲着桌面，打破他们之间的脉脉温情，“在程序上动手的人已经找到了。”

姜瑶惊喜的看着他，“这么快，是谁？”

“你跟他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选。”

姜瑶微怔，“你的意思是……真的是那个部门的人，故意在自己设计的程序上动手脚。”

谢翕湛突兀的开口，“是那个叫晓敏的吗？”

“呵……你怎么知道？”姜维眼中闪过几分怀疑，只是无论他怎么想，都不觉得谢翕湛与这件事有关。

“偶然与他们相处过，她的表现有些不正常，当初还不觉得有什么，联系到现在的事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姜瑶伸出大拇指，赞赏的看着谢翕湛，“太厉害了，只是那天与她一起唱了次歌，你竟然就能发现她异常之处，你简直是福尔摩斯啊。”

谢翕湛握住她的手指，“没那么夸张。”那人虽然看起来便是那种不善言辞之人，但是她眼神中一直闪烁着心虚的暗芒，每当有人与她说话，她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目光游离不定，自知道姜瑶的身份后，更是心虚的厉害，想来不是心思缜密之人，作出破坏程序的事多半是有苦衷或者被人拿捏住了把柄。

姜维没再深究他怎么会猜出吴晓敏就是在程序上动手脚的人，对正在困惑的姜瑶解释道，“吴晓敏的父亲得了癌症，治疗需要大量金钱，她茫然无措时，有人找到了她，接下来的事想必你也能猜。”

姜瑶有些惋惜的叹道，“可惜不管原因是什么，她这样的做法终究是犯罪。”

“她作出那件事后，一直惶恐不安，警察只是单独提审她，就把她吓得把所有犯下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包括那个跟她联系的人，可惜那人根本就没有出面，平时有事交代都是用手机联络，两人从未见过面。”

“警察查不到对方吗？”姜瑶问道，她以前并没有经历过这种商业犯罪，最多是工作中有些争执矛盾，所以也猜不出那些人会使用什么手段。

姜维苦笑，“就算我明知道是名臣公司搞的鬼，我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行为违法，因为他们在最初就找了个替死鬼，这件事情暴露，名臣总裁甚至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你是说跟吴晓敏联系的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对，警方已经利用各种手段查出那人的身份，她并未在名臣上班，若说可疑的地方就是她曾是名臣总裁儿子的女朋友，只不过两人交往了没多久就分手了，警察上门的时候她正准备跑路，不过中间的过程似乎出了些意外，所以她企图出国避祸就此泡汤。”

“那人叫什么，她跟莫氏有多大的仇怨？”

姜维淡定道，“说起来那人还是你的校友，叫郭莹莹。”仇怨自是没有的，钱财动人心，许以重利自然能让一个女人背负某些罪行，更何况她如今还是个孕妇，暂时还不能收监审理，在这期间名臣总裁肯定会想办法走关系。

只是，想要抹灭某些事实，也要看他姜维答不答应，就这么阴了姜氏一把，还想全身而退，门都没有。

“郭莹莹？这件事情竟然还有她插足。”姜瑶挑了挑眉梢，想来莫琛公司的混乱也是这个女人弄出来的，毕竟那女人也算是文中一个有分量的女配，她抽身后，郭莹莹与孟予柔应该也交锋过了，啧，女主果然不是好当的。

“孩子是谁的？”姜瑶好奇的问。

“这个恐怕要等她生下来才知道。”姜维垂首看着手里的文件，心里早就有数，孩子多半是孙成的，名臣总裁老奸巨猾，肯定许了个空头支票给郭莹莹，才能让她顶下此罪，不管孙子是谁生的，到时候他肯定有办法给他安排个好出处，郭莹莹就是他利用的炮灰而已。

若是姜瑶知道孙成的长相，她一定能够想起某次在停车场偶遇过的车震，那两人就是动作戏的男女主角啊。

案子这么快就水落石出，大概出乎很多人意料，也或许这根本就是某些人博弈之后故意做出的结果，不管过程如何，名臣与莫氏姜氏的矛盾已经摆到明面上，究竟是棋高一着端看执棋人的手段。

“那我是不是要回去接着上班了？”姜瑶面带惆怅，被察觉了真实身份，她现在满肚子都是消极怠工的想法怎么办？

没钱的时候她在累死累活的挣钱，有钱之后她还是在打工挣钱，虽然并不是为了养家糊口，但是能清闲下来谁都不愿意忙碌。

姜维听出她语气里的排斥，笑道，“不想回去了？”

“嗯，想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