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子渝是一个聪明人,没有明确回答是与否,四两拨千斤,反问了回去:“你想要告诉我?”
“可以告诉你,只不过之后,我会杀了你。”盛凌止如是地说。俊颜上的表情依旧是纹丝不动的淡漠,不带一丝个人的情绪。
解子渝眯眼笑着,微一挑眉的样子,优雅得像个贵族。“这话就有些矛盾了。这份文件茂峰那家子一定看过,你就不怕被他们知道盛家的秘密?”
“看了就看了,反正他们也看不懂。”盛凌止完全就不以为然,车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凌厉他脸上冷硬的线条,张狂又霸气。他略把手一抬,将手上文件丢给解子渝,大方地让他看个够!
解子渝拿起那份机密文件,低头看了起来,才看那么一眼,他就不由苦笑了,文件的内容全用特殊的符号给标记着,外行人根本解读不开这些符号的意思,想要解读这份机密文件,至少要花上个几年的时间,才有可能看得懂一部分。
解子渝皱着眉头看向盛凌止,好奇疑问:“你能看得懂?”
话题止于此。
盛凌止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脸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一张带着淡淡神色的俊美脸庞,冷毅残影,眼神中透着淡漠的疏离,仿佛一个孤高的王,巨人于千里的冰冷。
解子渝和蓝狄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盛凌止了,这五年间,盛凌止做过最多的事情就是沉默,突然间的沉默,仿佛不想说话,又仿佛无话可说。
盛凌止真的变了很多,这一点,蓝狄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但解子渝却是不知道的,因为五年前他还不认识盛凌止。只不过他确实听闻过很多关于盛家四少的传闻——
据说五年前,盛国栋的死给盛凌止造成很大的打击,大病一年康复后,心理蒙上一层阴影,导致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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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盛宅。
光影重叠的梦境里。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女,拒看不到她的脸容,但男人下意识地觉得,他认识这个少女!
少女的声音又轻又软,听上去就像在向他撒娇一样,甜糯好听。
“哥,你来追我啊!来啊!”
在少女的身旁倏地出现一个男人,拒也是模糊的一团,可盛凌止却仿佛感同身受般,看着那个男人与少女亲密地在一起,恩恩爱爱着。
此刻,盛凌止的心里升起一股炙热、滚烫的熟悉感,依稀能感觉到那锥心的疼痛。
痛到脑袋好像要断掉、裂开一样!
刹那间,梦境的场景又有了变化。
那依然看不清容颜的少女,撞入了盛凌止的怀里,仰头看他,细软的声音充满了抱怨:“哥,你忘了我了吗?我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你是谁?
盛凌止张开问,却发现自己出不了一丝声音。他死命睁着眼睛,想要看清少女模糊不清的容颜,想要知道这个让他莫名心痛得很的少女究竟是什么人!
少女抱着盛凌止,仿佛能听得到他心里的声音般。“我是谁?我是你的心啊,你心里唯一最爱的女人。”
在那么的几秒当中,盛凌止的心肺仿佛要被一股汹涌激烈的情绪给烧穿一般。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伸手用力紧抱壮里的娇小少女!
可惜,却没用。怀里的人儿终究还是消失去了,画面再次转换。
这一次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车祸的现场,染血的地面,好像连天空也在滴着血。
盛凌止茫然踩在鲜红的血泊上,看着那浑身是血的新娘,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凉了半截,撕裂的痛,让他窒息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盛凌止猛然睁开眼睛,大张了嘴,猛喘粗气,浑身都是冷汗,痛苦的左右摇头,似乎想极力摆脱某些东西。
梦?
什么梦?他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可梦里的内容,他却记不得了……
盛凌止想要找回梦里的内容,可是不行,记不起了,想不回来,一深入去想,头就疼得厉害,像要裂开一样。他哑着喉咙地喘着大气,捂着疼痛难耐的头部,艰难地下了床。他打开了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急忙地取出一瓶止痛药。
这是五年前,盛凌止大病之后染上的头痛症,怎么医都医不好,每天夜里一旦做了噩梦,就必定会疯狂头痛,至于梦里的内容,永远都是记不住的。
但这一次的犯病实在是太过痛了,盛凌止颤着手掌,一下子倒了十几颗止痛药,就着一大杯凉水,大把大把地吞。
正好这时,盛凌然推门进来了,一进来却看到盛凌止又这样不要命似的乱吃药,气不打上来了。几个箭步从匆上去,一手抢过盛凌止那瓶止痛药。但也为时已晚,他早就把手上那十几颗药吞下去了!
“该死的,这止痛药是哪个王八蛋开给你的?”盛凌然摇着那瓶止痛药,发现只剩下小半瓶了,怒瞪着面色苍白的盛凌止,质问道:“你刚才吃了多少颗进去?不行,我要带你去医院洗胃!”
因为头痛的缘故,盛凌止从五年前就有了吃止痛药的习惯,但是自从一年前,被盛凌然发现他吃止痛药根本就不是一颗颗的吃,而是一把把十几、二十几颗地吞下去。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想要命,还是潜意识里不想要命,结果后来把自己吃进医院里去了,胃部穿洞,住了一个月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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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本来今天是更新2万字的,但因为我前些天断更的缘故,大图被扣了,所以加更也只能取消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先缓缓,这几天事情太多,我得放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