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去医院洗胃啊!
“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对待老长辈的呢?你们没看见刚才爸那铁青的脸色,要不是有客人在场,估计都快要被你们气得掀桌了!”一想到刚才那有趣的一幕,盛婠就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看着他们俩,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俏皮道:“你们两个要小心一点哦,等下爸一定会找你们秋后算账的!”
少女本来就是长得极清纯动人,一举手、一投足,那淡淡的优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脸上扬起的娇俏笑容,还有那淡淡流转溢彩的双眸,顾盼间,自然风情万种,让人心倾。
美人一笑,一嗔,自然化腐朽为神奇,盛凌止和盛凌然这两个好强好胜的大男人,在盛婠面前乖得像只小绵羊似的,哪里还有军队上枭雄的典范,两人一痴一愣地看着她,空白的大脑连头痛都忘了,硬是反应不过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真是柔克刚不是吗?他们在盛婠面前,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兴许是气氛渲染开来了,盛婠一时也忘了之前对盛凌止的隔阂以及失望,想着先把他照顾好吧,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哥哥,他难受她也不过好的。于是,把胃药主动递给了盛凌止,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浅浅笑道:“哥,先把胃药吃了吧,福嫂说你的胃一向不好,没胃药垫着,肯定会难受的。”
这是今天早上以来,盛婠对他说过最温柔最好听的一句话,光是这么简单的关心举动,就很让盛凌止受宠若惊了,呆呆地,木楞地接过盛婠递来的胃药和温水,听话地就着温水话药给吃下去了,乖得不可思议,又顺从得让人目瞪口呆,完全忘了之前自己有多么地生气,气到恨不得弄死盛婠算了。就连一旁默默不语的于静也深深地被震了一把,她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温纯”的四少!
其实,这个男人最抗拒不了盛婠的温柔了,只要她一对他温柔,他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脾气也不见了!
“那我呢?”盛凌然忽然闷闷地哼出一句话,看着盛婠和盛凌止之间若有似无的互动,很不是滋味。
“你也胃痛吗?”盛婠一听,以为盛凌然也胃痛,也把胃药递给他了,只是没有服侍得这么好。
盛凌然却摇头,没有接过胃药,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盛婠看,眸子流过一丝迷人的风采,然后,伸手扶额,皱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好不难受道:“我胃不疼,但我头疼啊,你过来帮我揉揉吧。”
闻言,盛婠愣了一愣,对盛凌然的要求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这样子似乎有些太过亲密了,但是又细想一下,盛凌然会这样不要命地灌酒,也是为了帮她摆脱林大凡的紧迫盯人,说到底这事也是因她而起的,帮他按摩一下,也不为过之。
“那我就帮你按摩一次,就一次哦!”犹豫再三,盛婠还是心软答应了盛凌然的要求,毕竟盛凌然看起来的样子好像真的难受,脸都皱起来了。想着,盛婠才刚想起身走去盛凌然那儿,帮他揉揉按摩一下,就被盛凌止拉住纤细的手臂了。
盛婠不解回头,却看到一脸阴沉沉的盛凌止,心里不妙地“嘎达”一声往下沉,知道他肯定是在生气了,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谁知道,这时盛凌止却突然很淡定地说出一句语惊四座的话,“盛凌然,你要是头痛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揉的!”
注意!盛凌止的语气是绝对阴森、冰冷以及不怀好意的,那一字一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给蹦跶出来的,光是听着就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觉,哪里像是热心帮人的样子,说他想整死盛凌然也不为过之了!!
所以盛凌然一听,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把拖鞋给脱下来,扔到盛凌止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恨恨地低骂道:“卧槽,你帮我揉?!你想要间接谋杀我就直接说明吧,你一手指就能按碎一玻璃杯,尼玛我的头要是放到你手上,恐怕连渣都不剩了!”
“你放心,我会注意控制好手上的力度的。”盛凌止用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很敷衍了事地保证着。
那样子的盛凌止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盛凌止坚定不移的样子,摆明了姿态,盛凌然要是头痛要人帮他按摩的话,就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亲身上阵,绝对是不肯让盛婠帮他按摩的。而盛凌然也是打死也不要接受盛凌止的这番诡谲的“好心”的,光是想象一下盛凌止帮他按摩头部的画面,盛凌然就觉得浑身一阵恶寒,险些没吐出来了,一脸嫌弃道:“谢谢你的‘好心’了,看到你,我的头突然就止了痛了,省下,不用揉了!”
“不痛就好,你要真痛的话我有的是办法帮你不痛,不过显然,现在大家都能省下不必要的功夫,非常好。”盛凌止蓦然勾唇一笑,露出齐口的牙齿,白森森地在盛凌然面前晃着,很是恶劣很是刺眼。
看了看盛凌止,又看了看盛凌然,盛婠琉璃般的眼珠子溜了一圈,静静地、忽然地说道:“你们两个看上去很精神的样子啊,不像是难受的感觉。”
说着,盛婠不再看盛凌止和盛凌然了,低头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好,放到盘子上,端在手上,站起来转身就往客厅的门外走了,临走前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既然你们都没事,我去帮福嫂忙了,林叔叔那里还醉着呢!”
眼看见盛婠转身就要走了,这一次盛凌止可没有再犹豫止步不前了,昨晚的事情,他心里也有点后悔的,心里也有点后悔,是不是,他不应该把话说的那么冷酷,是不是,他该温柔一点,该想方设法地哄着她。可是一想去过去的那些回忆,他的心里就充满了躁意,忍不住就对她恶劣了!
盛凌止捂住不适的胃部,忍了一把,冷汗都飚出来了,站起身就直追上盛婠,拉着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用陪她吗?”瞥了一眼于静,盛婠淡淡地说,态度不温不热的,似乎对盛凌止的讨好没多大动容。
闻言,盛凌止笑笑,拿过盛婠手上的盛盘,挡在她面前高大地像一棵树一般,“你比较重要。”
这男人,算不算在变相地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