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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的吼声让众人吓了一跳，北冥藏等人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不解苏凡为什么会和云家闹矛盾，为什么宁死也不愿重回云家，他们只知道，这是苏凡最后的机会，当云老爷子踏出这个门口的时候，他最强大的靠山即将倒塌，没有了云家的保护，他活不过今日。

战皇战无情是不会允许侮辱他的人活着的。

云老爷子的身子颤了颤，原本已经冷漠的眼中再一次闪过了一丝痛苦，那读懂了苏凡那一声嘶吼的悲愤，不甘，委屈，倔强。

此时的苏凡和年轻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相像，这一刻的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大声告诉苏凡“好孩子，爷爷错了，爷爷害了你的兄弟，你原谅爷爷吧！”

可是他不能，他是云家的神祗，他是云家的精神，他可以犯错，也可以认错，但绝对不能够像自己的孙儿认错。

一旦他向自己的孙儿认错，云家的威望将威严扫地，谁都可以说他是一个老糊涂，谁都可以欺负云家，到了那个时候，云家这艘庞大大物，将轰然倒塌。

他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哪怕心里已经痛得要死，云启明依旧冷漠地说道：“走！”

不带一点情感，或者所有的情感都被他压抑了下去。

听到云启明这近乎宣判苏凡死刑的声音，云中天已经痛得不知道说些什么，玄武原本有些期待的目光也迅速的黯淡了下去，回头朝着苏凡看了一眼，原本想着这可能是最后一眼，可是当他再一次看到苏凡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极度惊骇的模样。

“空灵……”

随着玄武的一声惊呼，已经转身的青龙，白虎，朱雀同时转头一看，当看到苏凡双眼空洞却极为有神的时候，几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极度惊骇的模样。

空灵之境，武者最玄妙也是最强大的境界，他们四人空其一生，也没有达到过这样的境界，这近乎是一个无敌的境界。

苏凡这么年轻，竟然就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若是撒冷还活着，一定会大声的咆哮：“****，又是空灵！”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逃。

可是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此时苏凡的对手战无情却露出了诧异的模样，作为一个超级巅峰高手，他自然明白空灵之境代表着什么，这同样是他梦寐以求想要达到的境界，可是自己战斗一生，却从未进入过这样的境界，现在，苏凡，这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家伙，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不过他的眼中没有畏惧，没有退缩，反而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光芒。

自己不能够进入空灵之境，那感受感受空灵之境强者的实力不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吗，哪怕最后死在他的手中，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