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不可置信的话语颤抖着,带着一丝痛心,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误会她,可他南宫沁不能,唯独他不能啊。
“裳儿。”忽然,南宫沁眼眸一深,缓缓朝卫裳歌逼近,那冰凉的身子缓缓就贴上了她,那一刻,有种窒息的感觉,透过他的脖颈,闻到来自他身上独有的药香气息。
冷,他的身体,周身散发着一股难言的寒冷,就像是千年冰山,积雪难化。
“是不是觉得很冷?”眉头忽然微微挑起,南宫沁轻轻地推开卫裳歌,同时隔绝开了那短暂的温暖。
喉咙干涩,卫裳歌依旧呆呆地看着南宫沁,看着他的眸子里清澈地印着另一个自己,他的身体单薄,喜袍早就在救雪薇的时候烧坏了,如今只剩一件(中)衣,白色透过他的锁骨,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一道道伤疤。
“你的伤…”,湮没在喉间的话只说了一般,便被南宫沁以一指堵住。
他带着极其沮丧的表情,再无往日的清风素雅,一派与世无争。“像我这般的废人,本就没有成家立室的福分,每一刻,我都想把自己置身于火海之中,才能稍稍觉得温暖一些,即使是这样的大热天,我每日都要拎着个暖炉过日子,温暖,于我很奢侈。”
“不是的。”看着眼前的人,泛白的唇间微微吐着凄凉的字,卫裳歌一把便将他拥入怀中,她想告诉他,她不嫌弃他,她会做他的怀抱,会给他温暖。
只是那阵冰凉只停留了片刻,便被南宫沁推开,他紧紧地握住卫裳歌的手,眼里全是悔恨,“裳儿,对不起,当初,我不该把你拱手相让,如今,你如此,也是应该,我都一一承受,你走吧,若南宫寻真有宏图大志,我便助他傲视江山。”
话音落下,南宫沁猛地转身,再也不看人儿,而是长袖一舞,袖袍骤然撕裂。
“我们的情谊就到这里,就如这锦袍,割袍断义吧。”
义,难道他们的情分就只是一个义字?
看着南宫沁决绝地背影,那一刻,卫裳歌只觉得半晌呼吸不过来,她捂着胸口,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努力支撑着自己,踉跄冲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