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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几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吃饭,席间,朋友递来一支香烟,我连把头摇得像是杂货郎的拨浪鼓,双手摆得象是得了小儿麻痹症,断然拒绝。朋友甚为不解。当他得知朱枸先生已经戒烟10年有余的时候,其反应就是听到北京七月飞雪也没那么惊讶。
朱枸先生大概15岁休学在家干农活的时候开始抽烟,然后一直抽了20多年。烟量也越来越大,到了读大学的时候,已经要一包烟一天了,出到社会,几乎是两三包烟每天。没有固定的牌子,什么烟都抽,两块钱一包的,20块钱一包的,更贵的,都照抽不误,到戒烟前就开始比较固定地抽一种白色的“云烟”(朱枸先生在这里给它免费做了一回广告,到时候看他们不给我两条烟抽抽!最好是给我个荣誉职工),味道很对自己的口味;也不贵,5块钱一包(现在不知道卖多少钱了),比较适合像朱枸先生这种“小康人家”。
像许多抽烟的人一样,朱枸先生当然也尝试过戒烟,并且不止一回。很有印象的有一回,那是在1998年,突然间心血来潮就宣布戒烟了。在往后的半年时间里,果真一支烟也不抽。后来,跟一帮领导吃饭,喝得七七八八的时候,一个领导开始派烟,我摆摆手,连说戒烟了。那领导本来就喝得差不多了,一听,勃然大怒,说:“戒什么卵烟,抽上!”朱枸先生像个电影里的**员一样,大义凛然地说:“不抽!”没想到,那家伙一招“蛟龙出洞”,抢上前来,复一招“泰山压顶”按住朱枸先生,又一招“锁喉术”,掐住朱枸先生的咽喉,把一根烟塞到嘴里,“啪”地帮我点上了。罢了罢了!抽了这一根吧!就当是庆祝成功戒烟半年吧。后来又抽起来了。
很多人都说,戒烟很难(当然也有说不难的,像邱吉尔就说过:戒烟有什么难,我都戒了几十次)。**应该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了吧?他也尝试过戒烟,但没戒成。苏联伏罗希洛夫元帅在斯大林死后访问中国时,告诉毛半年主席说:如果斯大林遵照医嘱戒了烟的话,他不至于逝世得那么早。于是,**也戒了烟,但是,十个月以后,他又重新抽了起来。他说:戒烟无益于事,我们工作太辛苦,不能不抽。
当然,也有好多人觉得,抽烟好像除了对他的钱包有影响外,对自己的健康没多大的影响(确实如此)。有段时间朱枸先生想找个朋友一起结盟戒烟,每想到他不屑一顾,说,戒烟有什么用?你看看吧,****,不喝酒不抽烟,只能活到六十三。******,只喝酒不抽烟,勉强活到七十三。******,不喝酒只抽烟,就能活到八十三。******,又喝酒又抽烟,精精神神活到九十三。张学良,吃喝嫖赌,抽烟喝酒吸鸦片,你看他活到一百零三。我一时语塞,对他一鞠躬,大惭而去。
不过,到了2004年,我还是把烟戒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原因,感冒了,一抽烟就咳得地动山摇,只好暂时不抽了,没想到等感冒痊愈后,对吸烟却全无兴趣了。对于戒烟,我的意见是,如果你吸的时候,没有任何不适症状,还能感到所谓的快感的话,而你又没有戒烟的打算,那就不戒吧——毕竟这不是吸毒。无须被那些专家所说的严重后果吓得两腿打战,吸烟没出病,倒先吓出病了。就像一些专家说的,开小车使人缺乏锻炼,吃肉类会胆固醇升高,叹空调、住洋楼都有害健康,那么我们是不是都要全部抛弃,全都离开大城市,搬到广西巴马县的大石山中(那里是世界闻名的长寿之乡),到那里住山清水秀的草房,每天翻山越岭锻炼身体,吃野菜、喝玉米糊,过上绿色的健康生活?
还有,据说常吸烟的人突然戒烟就会出现烦躁不安、头昏头痛、失眠忧虑、咳嗽多汗、心率下降、食欲或体重增加等一系列的不适感。这在医学上称尼古丁戒断综合征,俗称戒烟综合征,戒烟综合征的发生是由于戒烟期间,摄入的尼古丁迅速减少,达不到大脑要求的水平而出现的。戒烟过程中,不管是否服用药物,都可能出现戒烟综合征,而且烟龄越高,戒烟时戒断综合征的表现就越明显。所以,戒烟需谨慎啊。当然,现在社会都提倡戒烟,为了我的文章高大上,我奉劝大家不要吸烟。
不过,在现实生活中,叫人戒烟就等于叫那些当官的不要贪污受贿(跟我一同住院的一个50来岁却像老头子的人,没有烟抽就追着老婆大打出手,连医生也无可奈何,这种人也许这辈子也不能戒烟了):吸烟会损害人的健康,而贪污受贿会致人犯罪,身陷高墙之内。但是抽烟的人说,我抽烟,总不见得就得癌症吧,你看那么多的人都抽了,我为什么要戒呢?。当官的说,咋啦?那么多的人都贪,都没事,我为什么要金盘洗手?等到抽烟的真正真正得了癌症,那时候才有所醒悟,但一切都为时已晚;当官的也一样,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只能在监狱里面写忏悔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