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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起来吧，宝贝儿。”他整理好了自己，俯身拍拍她光滑的脸蛋。

林枫缓缓地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眸无一丝神采，她坐起身，开始穿衣服，眼神定焦在虚幻的某一处，纤指轻扣着衬衫的纽扣，不说话，也不看他。

“说话！”

看着她无神的样子，姜润泽只觉心中一阵钝痛，他不明白心中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

林枫并不理会，整理好了自己，慢慢地朝着病床走去，她一步一步，走的异常缓慢，却坚定异常。

姜润泽就这样盯着她，看着她走到了林霸天的病床前。她缓缓地蹲下身子，跪在床前，苍白的唇颤抖着，却半天没有呢喃出一个字。

林枫握着父亲的手，缓缓地贴到了自己的脸上。在她的记忆中，爸爸的手掌一直是宽厚有力的，会一直支持着自己走下去。可是现在，他躺在冰凉的床上，曾经温暖的大手也变得冰冷无比，再也不能摸着自己的头发喊自己枫儿了。

爸爸，你看到了吗？我知道，您一定很难过，对不起，女儿给您丢脸了，不仅害了您，还让别人如此践踏尊严，居然在您的病床前做出这等丑事，我该死，对不起，对不起。

一阵晕眩的感觉袭来，林枫径直倒在了地板上。

姜润泽大惊失色，难道自己刚才太过粗暴，才会使她体力消耗过大，以致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