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哑鱼人现在在何处,”贺依怜说话的样子,又恢复了以往的那般神态,李御走后,贺依怜便就转身,拂袖走至兰湘宫最深之处坐下,轻轻拂袖,细抚袖口,再抬起头,看向崔婉,
“怜妃娘娘是在问我,”崔婉正yù回答,哑鱼便顶着一头散乱的头发,从兰湘宫中另一个相对隐蔽的宫房之中走了出來,哑鱼才睡醒,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也未细想,便应了声,
“昨晚在兰湘宫中,为何本宫只见到了崔婉,你去了哪里,”贺依怜看着哑鱼现在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
哑鱼被贺依怜这样一问,倒是愣住了,她昨晚做了什么,该不该告诉贺依怜知晓,这一点,在哑鱼心里似乎沒有主意,单是看现在贺依怜同她问话的模样,哑鱼更是觉得有些琢磨不透,
“娘娘,哑鱼这几天应该都是在暗中保护着您,昨儿,就比您晚回來一会,”哑鱼并不回话,但贺依怜又是一直盯着她,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禁越來越奇怪,崔婉怕这种尴尬会一直持续下去,这才连忙开口,不过,哑鱼昨晚一身泥泞的样子,她觉得还是暂且不要告诉娘娘,然后,娘娘也是知晓小鱼真正的身份,她像现在这样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題罢,
崔婉小心的回答完之后,才偷偷的看着贺依怜,看到她眉间的深皱缓缓松开,崔婉便松了一口气,看來,怜妃娘娘应该是相信了她的话,不会为难哑鱼了,
“是么,真是崔婉说的这般,哑鱼,本宫想听你说,”贺依怜听着崔婉说着,一直都未将视线移开,现在又这般继续追问着哑鱼,似乎是想从她口中知晓什么讯息,
贺依怜镇定自若的神sè,与之前的那种空洞,那种无助,或是‘天真’有了不同,像是恢复了正常,却又不是太像,对于哑鱼,贺依怜以前虽然并沒有那般待见,可对她做的事,还是有着九分的信任,但是现在看來,犹如是将她当做了敌人,
“我一直都在穆王府中,见怜妃娘娘一直都有事,也就沒有去打扰,尽着自己的力帮忙做着一些事,过了昨儿,穆王府的事情都完了,我就回來了,”哑鱼在贺依怜的面前并不十分习惯自称奴婢,虽是觉察到了贺依怜今儿个说话是有些奇怪,但也还是沒有刻意去注意,
“真的是如此,”听贺依怜的语气,很明显就能够知晓她对哑鱼所说之话十分的怀疑,贺依怜这般想从哑鱼口中知道什么事,就像是知道哑鱼有事在瞒着她,但若要真要去这样想,却又不尽是如此,贺依怜勾起唇角,轻笑一声,“本宫姑且相信你,不过,以后做什么事,都好生注意着,勿要瞒着本宫,”
“你们都退下,本宫要休息,”这一刻,贺依怜心里就好像是十分不想看着崔婉和哑鱼一般,极力屏退她们两人,但看她眉间的神情,似乎是真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