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的调戏,云休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楚离歌满意的起身,摸摸云休的脑袋,“这点话就承受不住了,真是可爱。”
“楚离歌,不要开我玩笑。”云休偏开脑袋,吩咐外面的丫头进来收拾桌子。
楚离歌摊手耸肩,坐在屋内的秋千架上轻轻晃悠,月光下美丽的好像一幅画。
等到侍女收拾好了,云休再一次环视这间屋子,连家小姐想必是一位温婉可人知书达理的姑娘,这屋内的秋千架和古琴都显示了主人的爱好。
“这位连小姐想必一定是位佳人。”云休下意识的说出口,楚离歌轻笑,云休的眼刀甩过去,正好看见秋千后面的几盆鲜花。
云休走近,看见几盆不合时宜的盆栽放在不起眼的位置,有些甚至叶子都有些枯萎了。
“这是怎么回事?”云休抚摸着枯萎的叶片,按理来说小姐的房间,不可能没有人进来打扫浇水,难道是忘记了?
楚离歌也凑过去看了几眼,“这几盆花草起码有半个月没人料理了。”
“赵氏说小姐才离开几日,如此喜爱花草的姑娘,会任由花草在小楼里枯萎吗?”云休挑眉看着楚离歌,想要在他那里得到答案。
“还是说这位小姐压根已经离开半个月了?而侍女疏于照料,所以才致使花草枯萎?”楚离歌验证了云休的猜想,云休点头,“很有可能,不是吗。”
“连家小姐不见了,是出走还是被绑架了?看起来不像是丢了个人啊。”楚离歌白天完全没有从连家老爷脸上看见焦虑来。
云休摇头,显然处于矛盾中,“说不通,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要,连文山不会拿自己的女儿开玩笑。”
“阿休,这其实和我们没有关系,你说晚上告诉我的,你瞒了我什么?”楚离歌不买账,这方面倒是和云休很像,在这些事情上条理清晰,完全不会被误导或是迷惑。
云休无奈的笑笑,“我觉得连家在盛都有背景,之前我调查过了,连城山水秀丽,物产丰富,还有矿产资源,连家简直是连城的土霸王,把连城说成一个小国家都行,不可能楚离寰不知道的。”
“不对,楚离寰肯定不知道。”楚离歌摇头,“这几个月他一直在为冶铁炼铁的原料犯愁,如果连城有这么好的资源,他是不会不闻不问的。”
云休淡笑点头,“这也印证了我的想法,连家故意隐瞒了这一事实,难道仅仅是想要自己称霸连城?”
“你的意思是连家私自冶铁牟取暴利,而这其中的油水进了盛都某位人的腰包?”楚离歌眯着眼睛,一副精明的样子。
“对,我是这样猜测的。”云休想起今日连府的奢华程度,更加肯定,“连府之华贵,在盛都都没有这般,光是做生意可赚不了这么多。”
楚离歌一脸怪异,眼前的女子可不就是靠商业成了富可敌国的富豪吗?
云休耸肩,威胁道,“我可是本分生意人,有什么问题?”
“没有。”楚离歌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既然背后这人藏得这么深,可能是我们遗漏了,他不可能一个人坐拥这么多财富,还记得柳家抄家超出来几百箱黄金珠宝吗?之前和柳家交好的有许多朝臣,估计就在这些人中。”云休在脑中迅速的做着检索,生怕漏掉了重要的信息,这个人说不定还掌握着柳家与南国之间的关系。
楚离歌伸手舒展开云休紧皱的眉头,开玩笑道,“整日想这些,是会变老的。”
云休躲开楚离歌的手,瞥了一眼,“我才十四岁。”
楚离歌失笑,略有心疼的看着云休,“但是你看上去却成熟的好像不需要人照顾。”
云休突然语塞,虽然披着十四岁少女的皮囊,可是内心的自己已经是四十岁的妇人了,在楚离歌面前撒娇耍赖自然是别扭的。
楚离歌看云休突然发呆,以为是自己冒犯到她了,不好意思的搂住云休的肩膀,轻声的道歉,“阿休,你生气了吗?对不起。”
“没有,刚才在想别的事情。”云休轻轻的脱离楚离歌的怀抱,头一次觉得自己和楚离歌之间差距有多大。
楚离歌皱眉,“阿休,你怎么样我都觉得很好,不管是成熟的还是可爱的。”
“唔?”云休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不时的躲闪和犹豫在楚离歌眼里是如此的敏感。
云休因为这一句夸奖而笑了开来,“人无完人,我怎么可能完美。”
楚离歌强势的搂过云休,手掌轻柔的抚摸着云休的秀发,轻声呢喃,“阿休,你值得最好的,对了……我刚才好像没有净手。”
原先的感动烟消云散了,云休一把推开楚离歌,咬牙切齿,“没有净手还摸我头发,楚离歌,你真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