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下意识的靠近云休,以防有人偷袭。
云休摇摇头,“先看看再说,我现在的身份只是最底层的女眷,按理来说不会有人埋伏。”
墨年也点点头,这一年来,小姐行事极为小心,京都少有人知云休之名,若说又仇家就更不可能了。
“墨青,这前面是通向哪里的?”云休突然想起来一个可能。
“以前几次都是夜里来,离后门如此近,可能是公主府几个不得宠的面首的居所。”
“嗯,一路小心,我估计此事有隐情。”
……
经过一片竹林小径,云休正走着,一名穿着红色长袍的男子突然冲了出来。
云休本就提防着,便轻巧的后退几步,男子本来是激动的想冲过来,看见云休的长相时才停住了脚步。
“你是谁?!”男子惊讶的瞪大眼睛。
云休此时终于坐实了心中的猜想。
“我是钱小姐的好朋友,她有恙在身,在府中休息,只好拜托我前来贺喜。”
“萝萝生病了?定是那日在廊下淋了些雨。”男子担忧起来,突然又警觉起来,“你知道我是谁?”
“钱小姐和我说过你,难为你惦念她。”云休故意说的模棱两可,也是在试探。
男子狐疑了一会,终于放下戒心。
“是了,萝萝最是善良,一定是生病了,不然不会误了我们的约会。”
“公子是?”
“哦,是我让萝萝不要和别人说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阿生。”
“原来是生公子。”云休故意表现出无辜的样子,“可是你又是如何让我走后门的呢?”
阿生摸摸脑袋有些羞赧,“哦,是我和总管说好的,他帮我行个方便,我自有好处给他。”
云休点点头,一定是方才总管看见是钱府的喜帖,虽然名字不同,为了拿好处,也把我们往后门带了。
“嗯,钱小姐一定很遗憾,可是如今公主就要拜堂了,我还不知道正厅在哪里呢?”
阿生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这个好办,跟我走吧!”
云休微笑,跟着阿生走了一路。
阿生像是个尽职的地陪,一边讲一边带路,倒是完全没有初遇陌生人的样子。
“墨小姐,公主今日大婚,本来我也是要出府的,可是景淮不愿意走,我家又穷,没办法娶萝萝,只好在公主府赚点银子,有朝一日出了府可以做点小生意。也算是和景淮作伴吧。”
“唉,萝萝就要到出嫁的年纪了,要是她等不了我怎么办啊?”
“墨小姐,我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我们的,可是我们并没有那么不堪啊,我和萝萝是真心相爱的,怎么命运这样残酷呢?”
……
阿生说了一路,云休耐着性子听了一路,不作回答也不做点评。估计是说累了,正厅也快到了,“墨小姐,我没办法出现在那里,你自己过去吧。”
“多谢生公子了。”云休向着正厅走去,墨年回头望望,阿生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姐,这个阿生公子可真是话唠,一路上就没停过。”
云休笑笑,“你不是听得挺开心的吗?还为他打抱不平。”
“唉,我那也是没办法嘛。可是阿生公子说,那个景淮是因为爱慕公主才留在公主府的,怎么和传闻不一样?”
“有时候真相确实与传闻南辕北辙,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云休轻笑,这个公主府,每天上演那么多场戏,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呢?
墨年命人抬着贺礼送进了库房,又陪着云休在喜厅里坐着。三公主的府邸在皇家是除了皇帝行宫外最大的府宅了。故而喜厅竟然满打满算摆了五十多桌的喜宴。
钱府的身份低,自然是坐在最后,皇家的朝中的肱股之臣女眷们都坐在内厅。
“小姐,这前面什么也看不到,实在是不好。”墨年站在边上一直往前面张望,忍不住碎碎念。
“你这小妮子,越发讲究了,今日的正事都忘了?”云休笑着责骂墨年,墨年吐吐舌头噤了声。
墨青远远的站在厅外,护卫是不允许进喜厅的,虽说不能近身保护,墨青站的却是最靠近云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