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这才刚刚几点,就想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哪有。”傅明月微微笑道,“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什么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万一他不喜欢,或者他………
“你猜猜啊。”
“范围这么大,你让我怎么猜。”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依然随着她的心意,“我猜,是不是让我太太高兴的事情。”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苏的她耳根红的不行,尤其是他说‘太太’的时候。
“当然是高兴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你知道后是不是高兴。”
“我怎么会不高兴,只要是我太太高兴的事情,我都高兴。”
他喊太太,到还是喊上瘾了。
傅明月没跟他贫,咬唇,“我好像………有了。”
那端片刻的沉默。
傅明月心里有些慌。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唇瓣被咬出一道白色的痕迹,没有听见那端传来声音,她垂下眸,掩盖了眼底的落寞。
咬唇,“你是不是……喜欢啊,你要是不喜欢……我……”
她没想到他真的不想要。。
说不难过是假的。
她有些焦急苍白的说,“我锅里还煲了汤,我去看看。”
然后就猛地挂了电话,下一秒手机就响了,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着他的名字,指尖颤抖的关了机。
…………
傅长拨了好几遍,对方显示关机了。
拿起搁在沙发上的西装就往办公室外面走,助理这时候打开门,“傅总,二十分钟后有一场会议。”
傅长风步伐没停的往前走,冷淡的吐出两个字,“延迟。”
她怀孕了,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这几次他是故意没有做措施,他自私的想留住她,他害怕。
他害怕她会突然之间醒过来。
那么,这一场梦就结束了。
他自私的想留下一个孩子,那样,她就会有羁绊,就不愿意离开了。
他害怕她会走,也害怕她知道之后不会原谅他了。
所以,再听见她说怀孕了的时候,他怔住了,自责中带着巨大的欣喜。
迫不及待的开车来到别墅,下了车,大步往客厅走,然后猛地止住了脚步。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将脸埋在抱枕里面的那倒身影,肩膀纤细瘦弱,长长的发丝垂下,双手环着膝盖。
傅长风薄唇紧抿,放轻脚步走过去,弯下腰,单膝跪在地毯上,伸手摸了摸女子柔软的发丝,最后将手放在她的头顶。
傅明月抬起脸,她并没有哭,瞳仁涣散没有什么光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看见他的时候好像清醒过来一般。
“你怎么回来了。”
傅长风,“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明月,我一直在等他(她)我等了很久了,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男人的嗓音温润好听,傅明月眨了眨眼,“那你为什么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我只是……太高兴了。”
…………
自从她怀孕了之后,傅长风就没有碰她,有时候忍不住了就去冲个凉水澡,一直忍到四个月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碰了她一下。
晚上的时候,只要她翻个身,他都会醒过来。
傅明月的头疼症犯得有些频,但是她没有告诉他,自己也不敢乱吃止痛药。
只能这么忍着,等这一阵过去了就好了。
她最近记忆里好像有些问题,因为她好像模糊的想起某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尤其是晚上的时候,随着月份大了,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是很安稳。
有时候会觉得胸闷,然后睁开眼。
傅长风这时候也会睁开眼,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揽住她让她靠在他的胸前,舒服一点。
这一副画面。
格外的熟悉。
好像,以前也发生过一般。
但是头不疼的时候,什么也想不起来。
中午的时候,傅明月躺在阳台的摇椅上休息,窗外的阳光温暖的落在这个安静温柔的女子身上,懒洋洋的在她眼皮搁浅。
因为她怀孕的缘故,中午的时候一定是要睡一会的。
傅长风请了一位阿姨在家里照顾她,方姨拿着一件毛毯走过来,轻轻的盖在已经沉睡的女子身上。
这位太太脾气好,说话时候嗓音很温淡,性格也好,就是有一点,太瘦了,怎么吃都是这么瘦。
方姨给傅明月盖好毛毯之后,就来到厨房煲汤。
听见一阵敲门声。
方姨擦了擦手走出去,透过猫眼看着外面,是一位打扮很清新年轻的女子,方姨打开门,警惕的看着她,“这位小姐,你找谁。”
贺兰抬了抬手中的纸袋,印着某家干洗店的logo,“是傅总的衣服,请问傅总在吗?”
方姨挡在门口,打量了这个女子一遍,口气虽然客气但是并不好,“衣服给我吧,先生不在。”
贺兰优雅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抬手掩饰尴尬的抚了抚耳边的发丝,“我想亲自跟傅总道谢,既然傅总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方姨忍不住了,但是又不敢很大声的,怕打扰了傅明月休息,瞪着贺兰,“这不是先生的衣服吗?先生不在,你留下衣服走就行了。”
方姨想起了来,眼前这个女子不是那次杂志上的二线小模吗?果然是来勾引先生,当家脸色就不好,“我家太太在休息……你……
方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温温淡淡的嗓音,傅明月走过来,瞥见门口的女子,蹙着眉问道,“方姨,这是谁啊。”
贺兰怔了一下,打量着傅明月,目光落在傅明月微微隆起的腹部,惊讶的张着唇,她本来以为像傅长风那样成功多金的男人,是不会有妻子的,顶多就有几个qingfu,没想到………
傅明月看着门外的女子手里拎着的纸袋,似乎并不恼,而是微微抿唇淡声说,“他不在,你可以去他的公司找他。”
说完,就让方姨把门关上。
傅明月重新躺会摇椅上休息,方姨站在她身边,有些犹豫的说,“太太,这就是个误会,这个女的,我知道,是个小模特,估计就是想巴结先生,,太太,你可不要误会了先生。”
傅明月弯了弯唇角,“我知道,方姨你去看看厨房的汤怎么样了。”
“唉,好。”
方姨离开后。
傅明月躺在摇椅上微微的往后倾,重心后压,窗外金色温暖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这几天,一直觉得心慌。
她总是在半夜的时候惊醒,然后小心翼翼的侧过脸看着身边的男人,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好几次都是看着男人英俊儒雅的脸好几个小时才在天亮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把眼睛合上,佯装还没醒。
她感受到男人的吻落在自己的脸颊,他越发爱的小心翼翼她愈发心惊胆战。
因为,她偏执的想记起那些她模糊的记忆。
她觉得自己忘掉了很多东西。
头突然疼了起来。
傅明月揉着太阳穴,苍白着脸咬唇,“方姨。”
方姨听见声音走过去,看着傅明月的样子,知道是她头疼的症犯了,“太太,你别急,我立刻去找药箱。”
因为傅明月怀孕的原因,很多药都不能随便吃,所以,傅长风早些时候就命人配了药,孕期可以服用,而且没有什么副作用的。
方姨从药箱里面找出药,拿着水让傅明月付下,就拿出手机,拨打了傅长风的号码,“喂,先生,太太的头疼症犯了。”
眼前一阵白光乍现,傅明月抿着唇,头疼依然,但是脑海间有一道柔柔的嗓音,熟悉极了。
在喊着,“向谨。”
向谨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