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要走了……”傅明月肩膀颤抖着,嗓音支离破碎。“走了,都要走了。”
隔着玻璃,傅明烟看着她的情绪,将要崩溃一般,但是脸上却是覆盖着巨大的冷漠,她终究忍不住说道,“明月,他没死,所以,你要好好的对自己。”
傅明月看着她,她脸上的情绪还在定格在冷漠上,但是她的眼底开始慢慢凝聚着光芒,傅明烟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狱警便说道,“时间到了。”
她看着傅明月离开,看她一边走一边回过头,傅明烟站起身,用口型对她说,“他没事,你要好好的对待自己。”
傅长风醒了,早在一周前就醒了。
但是她没有去看他,一周前,她去了医院,只是看了秦端眉,她那一天,在秦端眉的病房站了很久,看护阿姨将秦端眉织的儿童毛衣拿出来。
“夫人给小少爷织的,已经织好了。”
她看着毛衣,上面还精巧的织着一个可爱俏皮的卡通狗,她紧紧的攥着柔软的毛衣,看着病床上,此刻熟睡的秦端眉。
妈,我要走了,我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妈,是我不好,五年前我离开了你,现在,我还是要离开你。
我真的不孝。
回到盛苑的时候,她将那件儿童毛衣放到薄繁希的卧室,今天是周末,小家伙正在午睡,美人也在他的卧室里,慵懒的趴在床边的地毯上。
她亲了亲薄繁希的脸颊,然后摸了摸美人脑袋上的毛,走到客厅。
她开始织着那件灰色的围脖,她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在织。
第一条,她有很多处织错了的,她给了美人,然后她再织第二条,依然是淡淡的灰色,很符合他沉稳而强大的气场。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傅明烟便已经将围脖织好了,伸手,锤了锤酸痛的肩膀。
她开始去花园,她让安伯重新去买了很多兰花的花种,等到天暖了就种在花园里。
每天,只要她闲下来,就一直待在书房,直到晚上,透过窗外看见盛苑外面亮起车灯,她才下了楼,来到餐厅等着他一起吃晚饭。
晚上,他近乎温柔的对她,她一开始是拒绝,前三个月,并不稳定,她怕伤到了孩子,但是他细碎的吻落下来。
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想说让他轻一点。
但是她没有出声,因为,他似乎很顾及她的感受,她在他温柔缱绻的低语中慢慢配合着他,他说,“明烟,等下个月,咱们就举办婚礼吧。”
婚礼。
眼前的视线被汗水模糊了,她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面容,只听得见,他温柔宠溺的嗓音,在他的挑弄之下,她由微怔到点头。
她说过,如果他们之间的婚礼没有当年他和盛晚安举办的那一场盛大,奢侈,繁华,那么,她就不要。
如今,他这么说,是要给她最繁华的世纪婚礼吗?
可是,这是假的。
傅明烟闭上眼睛,在男人最后那一沉身之下的极致,慢慢的熟睡。
每天早上,吃完饭,薄繁希上学之前便将小脸凑过来,然后傅明烟笑着弯下身,在他的脸颊轻轻亲了亲,薄繁希这才背着书包让周婶送他上学。
只是,薄寒生的眼底带着绵长的笑意,他微微低下头,将脸颊同样的侧过来。
傅明烟用手指点着他的脸颊,装作不懂,“你干嘛,快去上班。”
薄寒生伸手,抓住她的手指,握在掌心里,“这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了?”
薄寒生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漆黑柔软额发丝,在她的唇上温柔碾转,她快要呼吸不上了,他才松开她。
“太太,这才公平。”
…………
她之所以能去华城是因为薄寒生要来华城开会,所以,她便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让他带着自己。
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答应,他甚至都不会犹豫。
傅明烟感觉就像是中了一种毒,毒性越发的深了,她怕再在这一场近乎完美的梦里,她都不想走的。
但是,到底只是一场梦。
在最后临走的那一天,晚上,他拥住她入睡。
傅明烟睡不着,手指轻轻摸着男人线条完美的侧脸,“薄寒生,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并不喜欢我。”
“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你是我太太,我不喜欢你,还有谁。?”
他说完,在她的手指移在他唇边附近的时候,伸出舌,将她的手指卷入唇中。
指尖传来一股温热,傅明烟抿着唇,听到他的回答,神色复杂,没有搭话。
似乎是感觉到她不高兴,薄寒生微微侧起身,换了一个姿势抱着她,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低头温声问道,“我给你的感觉,就是这么丝毫没有可信力吗?你就真的觉得,我不喜欢你吗?”---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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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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