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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若水！”他大喊。

“莫伊凡！”她附随。

“石若水，妳能不能一天不和我斗嘴，让我享受一下跟妳开玩笑的乐趣所在。”他好脾气地叹气，然后改站姿为蹲姿，伸出手拉拢浴巾包里她的身子。“冷不冷？！”

石若水一想动，手才刚伸出浴巾，原想握住他的手，但马上被他霸道地再重新里住，所以她微摇头，聪明地不出声。

“好女孩，这就对了！要不…我还真不知如何开口。”莫伊凡忍不住伸出右手，微捏一下她的鼻头，随即被她一瞪，然后他笑了出来。

“对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惹恼妳的，我们能不能别分手了！”他无比认真地放缓了声调，隔着浴巾，大掌包住她的双手。

石若水虽没有说话，但是惊异立时瞠大的双眸，却是泄露了她的心声…

原来，他想起来了！

◇

“我现在知道妳为什么生气的原因了！但是，我要跟妳讲一件更可怕的事──我知道自已失忆的原因了！相信妳很可能比较想听这件事的原因。”讲到这里时，莫伊凡脸上的笑容消失…转变成一个她从没在他脸上看过的一个…令自已心痛的表情。

那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痛苦表情！不是生理上的痛苦，而是心理上的──换句话来说，他很难过！

在她还来不及细细分辨时，他忽改蹲姿为跪姿，将头颅侧倾、倚靠在她的膝上，闭上眼睛。

一阵阴暗的乌云笼罩着这个人！他很难过！

她涌现一股保护欲和怜惜，在左思右想之下，做出了决定──

在一阵小动作后，就算是闭着眼睛的莫伊凡很快地发现，头上罩下来一片黑暗，闭着眼睛、隔着眼帘也能嗅得出属于她的香气，他判定──这是刚才他为她擦拭雨水的浴巾！

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球在几秒间便适应了这不至于过于昏暗的光线，他现在瞧不到她，但却感觉安全，真是不合理！

在这片朦胧、未知、令他感到新奇的体验之中，他听到了头上传来一句让他忍不住想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