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大姨妈？大姨妈！迟子建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狠狠地瞪着她，神情仿佛见了鬼，她大概是不知道，她现在身上的睡衣是他给她换的！他换的！

是要为他守身如玉吗？这样想着，心里的怒火蹭蹭的涌上来。

可是她的声音又小又轻，很熟悉的赖皮劲儿，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格外让人心痒，他努力抓回一丝理智，想扯回他的袖子，她的手却顽固地拉着不放。迟子建发现自己竟然可耻有些享受这个过程。

“放手。”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严厉了，她慢慢低下头头，他看不见她表情，脑子里却浮现出此刻她委屈而难过的样子。她的手颤了一下，然后手指慢慢地慢慢地一根根地松开。

迟子建深深呼了一口气，才使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手足无措的百朵，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如此清晰，清晰得让他下一刻就会心软。

不再看她，迟子建径直走上阳台，微凉的夜风使他清醒了许多。

他走回客厅，她还呆呆的坐上沙发上，“既然不能履行夫妻义务，那来说说另外一件事。”他声音已经恢复冷静，“跟谁学会的离家出走，嗯？”

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