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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是不是傻？愣是一点都看出来那个该死的小东西在用苦肉计跟激将法逼我就范么？！”

“呃……”那二人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对视了下眼神。“你怎么知道的？”

“妈的，那小东西撅起屁股来，我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我还能猜不透她的那点鬼心思？倒是你俩，一个是赫赫有名的天才；一个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潜行者’，你俩怎么就能被一个十九岁的小丫头给玩的团团转呢？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夜绯樱是越说越生气，他就想不明白了，那两人的岁数加起来都有六十了吧？愣是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也是邪了门了！

“……”

“……”

……

‘你明知道我今天会替我爸爸报仇，却仍旧装出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咱俩到底谁才是戏子？！！’

‘那是你爸爸该死！’

幽暗的房间内，莫冉依靠在床头，脑海的思绪渐渐地回到了那一夜，与季尘风当面对质爸爸的死的画面。

她清楚的记得，季尘风在说出这句话时含在眼底间的恨意……

‘我已经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是不可能每天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笑脸面对着自己的杀父仇人的！’

‘我再说一次，那是莫天鸣该死！！’

‘那你也该死！！’

‘啪-----’

在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被季尘风打，也是唯一的一次；然而，一切的源头还是因为爸爸的死！

‘凌宇，每个人都有所不同，你最好不要把你的那些所谓的忠心、尽忠职守强加载到我的身上，因为……你不是我……’

这是在洗手间时，季尘风反驳凌宇的话，他为什么会说……‘因为，你不是我……？’

是因为，他当时与凌宇所在的立场不同，他有什么迫不得已，所以才不能对爸爸尽忠么？

‘现如今，莫老大尸骨未寒、莫冉又腹背受敌，你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正是你回报莫老大知遇之恩的时候么？！’

‘回报知遇之恩的时候……？呵……呵呵……’

这是在离傲天听到凌宇的话后所流露出的不屑神情，为什么当他听到‘回报知遇之恩’几个字的时候会那样的不屑？

明明凌宇没说错，不是么？他的确应该回报爸爸的知遇之恩啊？

想着，含在莫冉眼底间的光泽渐渐地暗了下去。

有些时候，她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比谁都细腻。

自从季尘风杀害莫天鸣的这件事爆发以后，她便记下了所有的细节，只是说，某些东西一时间无法得到印证；某些东西，她又不愿意去仔细推敲而已，因为想多了，只会陷入无休止尽的纠结之中而已。

试想，人人都在传颂的琅琊社，人人都在诉说的双龙，竟先后背叛了爸爸。

如果说，一个人背叛是因为谋夺野心；那么两个人一起背叛，又代表了……什么呢？

可是……

凌宇他们又对爸爸是那样的忠心，就可见，爸爸应该并不是一个背信弃义之人才对啊。

那么，到底是什么促使琅琊社的双龙一起谋反的呢？真的只是因为……野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