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不变地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即墨无心少有地流露出几分无奈:“是不应该有,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有什么不知道怎么办的?说出来听听,我保证立马帮你办妥!”一道熟悉的轻笑在即墨无心话音刚落的瞬间就飘飞进屋,还不待屋内的人反应过来,已有三道身影前前后后地自窗口飞掠而进,那速度快得几若鬼魅,叫人应接不暇。
“师兄你没事吧?”第一时间就冲到了澹台沉炎身边,即墨无心颇有些焦急地上下左右细细打量,却碍着他一身黑衣,于外表看来,除了不多的几处破损以外便再无其他任何迹象可循。
“我没事,放心。”感受到她抓住自己胳膊时那过于紧张的力度,澹台沉炎展颜一笑,却是自心底涌上一股由衷的暖意来。她是那么真真切切地在担心着自己,就算这次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应该也可以无憾而终了吧?
“我亲自出马的事情你还不放心,啧啧,真是……”眼见她完全无暇理睬自己,百里琉笙咂了咂嘴便很识趣地在一边坐了下来,只示意一直紧跟着自己的侍医倒茶:“可怜我这累死累活的,到头来连一句问候都轮不上啊。”
看出澹台沉炎并无甚大碍,即墨无心也就放宽了一颗心。闻言,霎时就有些无语地转头看向那自从进屋来就被她给自动忽略了的某人:“我这哪是对你不放心了,还不是因为担心情况过于凶险这才有点焦虑的嘛。”再说了,如果不是百里琉笙设的套,澹台沉炎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被困在裂金皇宫?她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呢,他倒自顾自地买起好来了,实在是可恶!
“这一次是挺险的,幸亏百里兄及时出手相助。”虽然对这两人听似很熟稔的口气存了些疑惑,但这并不妨碍澹台沉炎表达立场的客观性:“刑天大阵果然了得,我倒是太过掉以轻心了。”
一说到正事,即墨无心的脸色也是随之整肃起来。抬手示意言归和侍医问药三人去住处附近把风,她凝神看向百里琉笙,眼中的肃杀之意于这一刻显得格外分明:“你既把阵法给破了,那阴阳两护法又是如何处置的?”那是地祭司的手下,自然也算的上是她的大仇,不说即刻便要报复,套点消息出来总还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