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风翊,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商正云更是惊声叫了起来,急忙俯身将风翊给抱了起来!
“他……他就是风翊?”风颤呆呆的注视着已经昏迷在商正云怀里的风翊,喃喃的问道。
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风颤,情难自禁,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奔涌而下。只是一眼,风颤就已经能够断定,风翊就是与他失散多年的孙儿风翊!
想到本以为已经惨死的孙儿竟然好端端的活在世上,风颤心中感慨万千,恨不得这就跪下拜谢各路神明。
“叶前辈,快来看看,风翊他伤的好重!”商正云抱着风翊,感受到风翊的呼吸正一点点的变的微弱,身体更是在不停的变凉,心中大急,忍不住张口喊了起来。
“快,放到床上,让我看看!”叶景秋不敢怠慢,说道。
风颤这才意识到风翊受了重伤,已经生命垂危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孙儿,却又面临着生死离别,风颤的脑袋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一片混沌。整个人也有些摇摇欲坠,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好在越长空一把将他扶了住,低声安慰道:“没事的。风翊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越长空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满是担心。光用看的也能看出风翊所受的伤有多严重。
叶景秋捏住风翊的脉门,细细的诊断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叶景秋的脸色一点点变的凝重起来,而随着叶景秋不断变的凝重的脸色,在场众人的心也不由得跟着提了起来。半晌过后,叶景秋才缓缓的放开了风翊的脉门。
“叶兄,怎么样一个情况?风翊他……他伤的很重吗?”
叶景秋神情悲哀的说道:“重!非常的重!老夫从医这么多年,多重的伤多见过了。可是像风翊这样,直剩下一口真气的伤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果不是这一口真气在拼命的维护着风翊的心神,他现在已经气绝身亡了!”
听了叶景秋的话,风颤的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厥了过去,眼含热泪与恳求的对叶景秋说道:“叶兄,我风颤从不求人,这一次,我求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活风翊!”
叶景秋道:“风兄,你说这些纯属多余。且不说我们两人之间几十年的交情,单凭我和风翊之间的缘分,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只是……我是神医,不是神仙!风翊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体内经脉全部寸断,五脏六腑具皆移位,我真的不知道都伤成了这样,他是如何支持着回到这里来的。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叶兄,你就告诉我,风翊他……他会不会死?”风颤满面忧伤的问道。
叶景秋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以我的医术,能保他不死。但是他的全身功力恐怕会付之东流。甚至他能不能清醒过来,我都不敢保证!”
“啊?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非要置风翊于死地?”商正云满脸愤恨,咬牙切齿的说道。
风颤泪眼婆娑的看向静静的躺在床上的风翊,心疼的呢喃道:“我的翊儿啊,你为什么这么命苦?贼老天,你好不公平!为什么把所有的灾难都降临在我的翊儿身上!你要折磨就折磨老头子我吧,求求你,放过我的翊儿,放过他吧!”
一向刚强,力压不屈的风颤,此时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举天,悲声高喝道,看的一旁的人无不暗自心酸,两眼潮润。
“风兄,你不要这样!风翊吉人自有天相,无论遇到多大的灾难,他都会挺过去的!”
越长空将风颤从地上拽了起来,安慰他道:“再说,只要风翊还活着,一切就有希望。你无须这么悲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叶景秋从怀中摸出几根银针,一一扎入风翊身体上的几个要穴。风翊的身体轻轻的颤了几颤,原本死灰一般的脸色似乎也好看了不少。
叶景秋长长的吁出一口气,道:“好在风翊本身的功力深厚至极,在危急关头,护住了心脉,使得他得以保存住最后一丝生机。我现在用银针稳定住了他的伤势,不在恶化。以后慢慢调养,生命可保无忧!”
“先是中了十七式百魅手,后又遭遇强敌重创,风翊还能活下来,这真是一个奇迹!”
罗啸飞看向风颤沉声说道:“老疯子,现在你明白了,这分明是上天在庇佑着风翊,有心保存你风家血脉,放心吧,我敢保证,风翊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风颤坐在风翊的床头,满怀着舐犊之情的抚摸着风翊微凉的额头,脸上满是一片慈祥。
“风翊?他……他怎么了?”就在此时,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响起,众人回头看去,只见秋柏面色苍白,身躯颤抖的扶着门框,呆呆的看着风翊。
看到是秋柏,商正云心中大怒,几步冲上前来,死死的揪住了秋柏的衣领,连声骂道:“你个混帐王八蛋!你……你竟然用无比歹毒的百魅手对付风翊,亏我和风翊平日里还把你当做兄弟看待!”
“啊?你说风翊中了我的百魅手,怎么可能?以他的武功,我根本没有可能击中他!”秋柏神情呆滞,面含惊色的问道。
商正云听了大怒,冷笑道:“你还敢狡辩?我……”
商正云扬手欲打,却忽然看到秋柏眼中深深的痛苦,不由得顿住了。
“秋柏,放开他吧!我想他之所以对风翊用出百魅手,不是为了打败他,而是为了……自杀!”罗啸飞轻摇折扇,看着秋柏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自杀!?”商正云被吓了一跳,满是不解的看向罗啸飞。
罗啸飞微微一笑,说道:“秋柏,我说的没错吧?以你目前的功力,强行摧动百魅手,无疑是等于自杀。我不相信你师傅在教给你这门邪功的时候会没有告诫你这一点!”
在罗啸飞凛凛的目光注视下,秋柏无力的垂下了头,显然是默认了他所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