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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本贵妃好生羡慕董贤妃，有皇上无与伦比的疼爱，又有这么精明强干的亲弟弟护着。 ”我该想到的，尽管他望着我的眼神总是满怀深情，那血浓于水，董贤妃毕竟是他同一母同一父所出，我再被他喜爱，也比不上董贤妃在他心里的位置。

“你和姐姐都是我最爱的女人。”费扬古目光深切，“我谁都不想伤害。”

“皇上也总是如你这般说。”我笑出了声，“你口口声声说你与皇上不同，其实都是一样的。在你的心里，董贤妃比本贵妃重要，这是情理之中，本贵妃明白。罢了，是本贵妃这请求过分了，不该逼……”

费扬古听不下去，直接将我搂抱在了怀中，信誓旦旦道，“只要不害姐姐的性命，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你方才还拒绝了。”我不动弹，只听他辩解。

“我不想看见你难过。姐姐有皇上守护着，你，就让我还守护。”费扬古将我紧紧的拥着，“不过我要你发誓，不准动我姐姐。”

“本贵妃活着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玄烨荣登皇帝宝座，至于别的人，本贵妃哪有心思理会。”我这也算是给他一个恳切的承诺。

“毓箐，为何非要让三阿哥做皇帝，是你想当太后吗？”费扬古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二人好不容易亲近的关系，又远了？

“反正玄烨必须是大清的皇帝。本贵妃看得出来，他有做皇帝的智慧。”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想和她们比吧。我的儿子，他必须拥有天底下最好的身份，最好的仆从，最好的衣食住行。

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势利？

“毓箐你爱子情切我知道，可是做皇帝的未必是最快乐的。你看看皇上，他快乐吗？”费扬古耐心道，“三阿哥平安健康的过一生，不快乐自在。你不是也追求自由的生活，非要强加于他吗？”

“他亲口所言要做帝王，并不是本贵妃逼着他。”我替自己争辩道。

费扬古诧异，以为是我在说玩笑话，“三阿哥还不过三岁，怎么可能说出这等子话来。”

“他确实这么说了，大概是太后娘娘平日里常常在说，他耳濡目染记进去了脑海里。”我盯着费扬古的眼神，更加正经地说，“不然你以为本贵妃为何要求你？他生是为了大清帝王而生，你生会不会是为辅佐他而生？”

“我不知道，但我只想为你而生。我该走了。”费扬古看了看天色，“我让姬兰跟阿玛出城，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了。”

“他们不会走。”我坚定道。

“为什么？”费扬古见我这么理直气壮，问。

“姬兰姑娘对你的爱告诉本贵妃她不会走。她不走，你阿玛便要问她，她必定会告诉你阿玛你入宫行刺太后这件事。你阿玛这么爱你，会走吗？”我赶他道，“你是该快点回去，不然恐怕他们都要做出傻事来。”

“瞧我！毓箐，往后我能自由出入你的景仁宫吗？”费扬古听了我的话，心情倍感紧张，可又恋恋不舍，回过头问我。

“你不是应该回营地，呆在安郡王的身边，好好谋练兵法，将来为本贵妃的玄烨所用吗？”我甩了甩手，“去吧。”

“毓箐，你把我当做一颗棋子？”费扬古虽然知道，可说出来还是觉得心痛。

“谁不是谁的棋子呢？”我反问费扬古，“你也可以将本贵妃当做你的棋子，助你成为大清第一长胜将军。”

“我会。但我不希望我只是毓箐你的一颗棋子。”费扬古答应着，眼神黯淡了下去，“你说我们是红颜知己。”

“恩。”我点了点头，“费扬古，只要你站在本贵妃这一边，本贵妃的胜算就多一成。皇上的二阿哥对本贵妃而言，威胁更大。”

“你总是离不开为三阿哥未雨绸缪而有求于我，倘若我辜负了你的期望呢？”费扬古道，“万一姐姐跪下来求我，我不能够向你保证我不会动摇。毓箐，我爱你，所以我不想敷衍欺骗你，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做，真的。”

“跟随你的心走。反正当下皇上还没有立太子的意思，你尽管先磨砺自己这把宝刀，等你这把宝刀变得锋利了，再决定要帮谁。”我想给他一点时间，不管他怎么决定，我都不会有怨言。因为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毫无犹豫的选择帮自己的亲姐姐。毕竟，我没有什么是可以让他得到的。

“哎……毓箐，你为何总是让我这么为难。”费扬古落下最后一句，飞出了窗外。

清儿走到我的跟前，有些埋怨的意思，“娘娘，是敌是友都还分不清楚，您说的是否过多了？万一他背叛您，出卖了您怎么办？您这是独孤一注啊！”

“本贵妃凭着感觉信他，就算他站在董贤妃一边，他的心也会向着我。”我看着他离去的地方，被清儿提醒的话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