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睿迩神情淡漠地看向众人,刚才那个与世无争的她,已经成了过去式。
现在的她,只想保护自己的权利,不受这些糊涂记者的侵犯。
“这位小姐,你如何证明,我是别人抱来的?你有什么证据?”她将目光锁定那个后来发问的女记者,“我是乔氏集团的二小姐,当初是有过DNA鉴定的。并且,当时有你们报社的总编作证。你此刻这么说,不是质疑他的人品吗?”
乔睿迩微笑,当初的事情,她略有耳闻。
而刚才,她下意识低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那女记者的单位。
而恰巧的,当初亲子验证的见证人,就是那女记者的领导。
女记者闻言,讪讪一笑,“乔二小姐,这谎话,可不能随便说。”
“是吗?话不好听?”乔睿迩淡笑,凝视着女记者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抽出了手机,她按了一连串数字,然后,将手机交给了女记者。女记者接过了手机,神色立刻变得谦逊极了,说了几分钟,她就讪讪地把手机还给了乔睿迩。
刚才,她们领导在电话里,再次跟她说了一下办报宗旨,不让她为难乔睿迩,她怎么还敢?
淡淡一笑,她抱歉地看着乔睿迩,“乔二小姐,不好意思。也是有人跟我们报社爆料,我才会到这边来了。对于,给你造成的麻烦,我深感抱歉。”
女记者的态度非常诚恳,乔睿迩也不愿意为难她,微笑着让她给她发短信,她便将目光转向了那位第一个开口的女记者。
“这位小姐。你是如何定义残忍的?你今天诬陷我,我将你送上法庭,算残忍吗?你不能怀孕,我给你找医生算残忍?还是你将我堵在这里,声声质问我,我不回答。算是残忍?如果,这些都算得上是残忍,我真心不知道,这位小姐,你是如何在这个残忍的世界里熬过来的!”
乔睿迩淡笑,从来都是乔云琅欺负她。
她对乔云琅虽然算不上亲昵,但是至少也是仁至义尽,今天,有人居然说她残忍,可真是可笑!
女记者被乔睿迩这么一质问,眼睛瞬间就红了,眼眶里也有了泪,那种楚楚可怜的态度,真让人感觉,她不是这当记者的料,而应该是明星,这哭戏,根本不需要准备吧?
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乔睿迩淡淡地看着女记者的低声啜泣。
“这位小姐,既然你说我残忍了。不妨,说一下,我做了哪些残忍的事情?”
乔睿迩质问,旁边的记者们,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位哭泣的女记者。
刚才,这乔二小姐也没有说什么呀,这女记者哭得实在也太莫名其妙了。
“我,我,我——”女记者支吾了几声,立刻抽咽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男人一看了心疼。
但让女人看了,却会觉得分外地讨厌。
乔睿迩此刻就是这种感觉,嘴角,噙起淡笑,“那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暂时当我不知道。现在,我想来回答了一下刚才那位先生的问题。刚才那位先生在哪里?”
目光,在人群中逡巡,见一双手举了起来,她才朝着他的方向,淡淡一笑。
“先生。身为记者,你应该知道,诽谤的惩罚有多重。我父亲虽然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家族的名誉,我还是要保护的。你刚才说的话,如果你确定是真的,请继续发问。而如果你不确信,那么,抱歉。我还有事要忙。”
她彬彬有礼,说话有理有据。
那记者被她这么一问,脸瞬间就涨红了,淡笑着看向乔睿迩,他将自己的话筒,往前移了移,以便乔睿迩的话,能够清晰地传出。
“乔二小姐。我们报社最信奉真实。既然发问,断然不可能是假的。我们有知情人爆料,你跟你姐姐,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和睦。你长期受你姐姐的压迫,对她恨意颇深,她跟墨少的恋情,更是让你羡慕不已。所以,你才在墨少离开之后,用这种阴险的手段陷害你姐姐的。对吗?”
男记者的质问,让乔睿迩嗤笑。
他那信誓旦旦,有理有据的模样,看起来,真的让人很恍惚,当初她备受欺负的时候他在现场一般。
因为,她备受乔云琅欺负,所以她就非得化身为马加爵,对她各种报复吗?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客气地看向那个记者,“不知道,记者朋友说的知情人是哪一个?既然,她目睹了我陷害我姐姐的全过程,她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报警。而是将信息发给了你?记者朋友,如果不是你本人端正,我还真得怀疑。那位知情人是为了让你夺得头条,才刻意编造了这个故事呢?”
“你——”记者被说得哑口无言,毕竟,这个知情人是匿名,他还真心找不出来。
但是,就这样让这个恶毒的女人逍遥法外吗?
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心底的正义泛滥,他冷哼一声,往前挤了挤。
声音,也是他这辈子以来最高亢,最认为自己有理的洪亮。
“我们对知情人有保护权。法律上遵循被告举证原则,乔二小姐,你既然说你没有对你姐姐做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那请你举出证据来。如果你能证明,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记者得意地看着乔睿迩错愕的脸颊,嘴角勾起的笑意,显得有些阴冷。
淡淡一笑,乔睿迩缓步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她今天穿得很优雅,走路的时候,却让人感觉到了一股不可名状的气势。
当时,大家都自觉地让开了道,后来,他们才反应过来,那种气势,叫做气场。
那是一个心里纯正的人,才能够具备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