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填满胸,她的淡漠疏离,原来他的心会如此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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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若萱身子不好,有些咳嗽,他差了慕容笑过来看,开了药,白灵去熬药。
他则坐到床沿,抢了她手上的棋谱:“这东西费脑子,生病了就别看了。”
她有些恼,他是谁,凭什么管她的事,她现在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处。
她扑过去抢他手中的棋谱,他手高高抬起,她勾不到,索性直起身子,半跪在床上,手已攀上他的肩。
等她意识到自己身子挂在他怀里,已是来不及,被他抱了个满怀。
不是没有这样过,比这样更亲密的她和他也有,只是现在身份转换了。
她只着单衣,被他搂在怀里,她怒道:“风御麒,放手!”
“不放呢?”他眼眸暗沉,显见耐心并不好。
她又踢又蹬,脚被他夹在两腿间,手被他大手握在手,薄茧摩擦她手,灼热。
她又气又怒,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风御麒,你不要脸。”
骂完后,才后怕地偷瞧他脸色。
他一脸平静,眼眸沉静,暗哑的声音喷在她耳边:“你再动,本王有更不要脸的让你见识。”
夫妻那么久,她已不是不历情事的小姑娘,脸一红,果真不敢再动。
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他伸手扯过被子,盖住她身子,下颌搁在她头顶:“若萱,闹够了,回府吧。”
她眼里泪水泛上来,怎是她在闹?是他挖了她的心。只是,他柔柔地一句,她内心的委屈好似找到了出口。
“风御麒,你每日来霸占我的时间,要收费的,现在是我休息时间……”
她气他,怒他每日缠着自己,只是话还没说完,他对着她耳锅轻吹一口气。
“只要你愿意,王府的财产一半分。”他轻笑地望着她,她绝美的容颜灿若霞,美眸如水羡。
若萱冷笑,近距离相视,从对方的眼里可以看到自己的影:“不希罕!”
他脸阴沉下来,眸子深黑如潭,手轻抚她雪肤:“你希罕谁?六哥?修禹?”
她冷嗤,岂会让他套了话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我残存的记忆里,我夫君比你好万倍。”
他侧头,手肘支在膝盖上,淡淡地望着她,听得很认真。
她咽了一下唾沫,壮着胆子道:“若不是你不要脸粘着我,我又无处可去,早用扫帚把你扫出门去了。”
他以前对她的恶言冷语通通还给他。
她其实心底很害怕,他是暴虐的王爷,以以前的经验,他应该会把她扔出去了。
半晌,他还是保持那个姿势,静静地凝着她。
她撇开脸,冷哼了一声,脖子抬了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突然笑了,伸手把她紧紧搂进怀里:“小萱,重生后,你胆子越来越大,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本王说话的。”
“云若冰!”她眨眼。
“小冰!这个名字也不错。”他心口窒息,这名字很熟,熟得好像叫唤了千年。
怀中的新娘,含泪嗑眼而逝,高曜千万声小冰也唤不回她,怀中的人越来越冰冷。
高曜从龙宫里拿了结魂灯,可是她受伤太重,他只能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冰冷。
她死前的愿望只是想成为高曜的妻,其实在他心里,早把她当唯一的妻。
高曜被未婚妻重伤,她救他耗灵力太多,又被追来的蛟蟒刺了一剑。
他一声小冰,她莫名地泪洒衣襟,怒视着他:“不要这样叫我,我讨厌你。”
她说讨厌他,他的心跟着颤抖了一下,伸手厥住她下颌,迫使她看着他。
他眼里都是怒火,她是他的妻,她怎敢讨厌他,她又怎能讨厌他。
她无惧,迎视他,一双如明月的眼睛,一张绝色倾城的脸,他的怒火生生地熄了下去。
幽幽地叹了口气,他的吻就那样重重地落在她唇上,灼热的呼息喷在吹弹能破的如雪肌肤上,乱了是谁的心。
若萱呼吸一窒,睁大着眼,定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朝思暮想的脸,那浓浓的剑眉,那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幽黑如深潭的眼,那一贯紧抿着的薄唇……
她怔愣的时候,他的长舌已灵巧地滑进她嘴里,卷住她的舌,轻轻地吮/吸。